的记忆里整理出更多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马车就已经停在一栋大楼跟前。
本能的,米娜就知道她这是到家了。
看了一眼依然一动不动的男人,米娜咬了咬嘴唇低头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借着外面路灯的光,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钱夹,随手从一叠纸钞中抽出几张拿在手里,然后推门下了马车。
她几步绕到车厢前,扬着脑袋对车夫说:“车上的那位先生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睡着了,恐怕他现在没法意识清醒的回家。”
说着又把手里的钞票递到了车夫手里,“所以请把他送到附近的一家旅馆,随便哪一家,只要让人能够有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就好。”
车夫接过那几张钞票,低头看到了上面的面额,心里盘算着这位夫人没有明确指定是哪家旅馆,如果他找个便宜的地方让那位先生休息一晚,那么他至少还能落下一半儿多的钱。
这么好的差事,车夫很痛快的就同意了米娜的要求,并保证一定会帮车里的先生找个干净旅馆好好休息一夜。
米娜觉得,不管俩人到底什么关系,她今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上了楼梯,回到了记忆中的家。
出来迎接女主人的是一位年轻女仆,“夫人,您回来了。”
“是的。”米娜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随手把手袋和刚刚摘下的帽子手套递给了一旁的女仆,很自然的走在前面,还随口问了一句原身女儿的情况,“罗丽娜今天过的好吗?”
女仆向女主人汇报了小姐今晚吃饭还有睡觉的情况,米娜随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然后又吩咐女仆准备热水。
刚才那个恶心的男人让她恶心的不行,现在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必须要马上洗一个澡把身体洗干净。
一睁眼就差点儿被狗咬,那感觉简直不能更糟。
泡在浴缸里的米娜享受着女仆的擦背服务,显然现在并不是接收原主全部记忆的好时机,她只能分析亲眼所见的有限信息。
从走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悄悄的观察了房子里的一切。
显然原身并不是什么合格的女主人,她对打理家事并不怎么上心。
房间倒是足够大,只是里面也只没有什么章法的摆了几件还过得去的家具,甚至因为家具没有精心呵护,还能从上面看出明显的瑕疵。
好在原身还是足够爱她自己,贴身穿戴使用的东西都很不错。不管是从身上的穿着、还是摆在梳妆台上首饰盒里那些精巧的首饰,都无一不证明了这个女人自己活的十分精致。
不管什么年代,像原身这种只顾自己光鲜亮丽,却对家事毫不上心的女人,实在不像什么安分的主儿啊。
想想刚刚马车上那个男人,以及原身常年不在身边的丈夫,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也不知道德.玛莱尔先生到底是不是达西,如果不是的话,她必须尽快结束这段婚姻。
还好这一次她穿越的地方是19世纪后期的法国巴黎,这里人们一再开创新低的贞操观,让结婚、离婚都不算什么太过惊世骇俗的事儿。
洗完澡之后,她穿上了一件崭新的丝绸绣花便袍,吩咐女仆去更换床单和枕头,自己则是动笔给原身的丈夫写信。
表面上看,信中的内容也不过说一些生活琐事还有原身女儿的事情,不过在最后结尾,她还是留下了跟达西约定好的暗语。这一行英文字母,除了达西之外,外人看了绝对不会知道其中的含义。
“明天一早就叫听差给德.玛莱尔先生送信,”看到女仆重新铺好床铺,米娜把封好的信放在桌子上随口吩咐。
等着女仆离开,她才从容的上床,正式接收记忆。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原来她是来到了莫泊桑的《漂亮朋友》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