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消失在伊莉莎和达西的世界,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彼此。
伊莉莎觉得她那颗心脏激动的几乎要跳出胸腔,如果不是经历几世的磨炼,让她还能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不符合礼仪的言行,恐怕此刻早已飞奔过去,直接扑入爱人的怀抱。
好在达西也是个理智的人,他也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其实他跟伊莉莎一样,不管之前已经知道多少,在终于亲眼见到爱人的这一刻,是多么渴望把爱人揽入怀里。
就在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人目光缠绵的时候,约翰爵士那爽朗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哦,欢迎我们的新客人。
这位跟威洛比一起来的,就是刚刚从美国回来的费利克斯.坎贝尔先生,是坎贝尔男爵的次子,目前也住在艾伦汉。”
约翰爵士的这句话,似乎就是一切重启的开关。他这边话音刚落,这间客厅里的一切又在伊莉莎的意识里重新活了过来。
大家纷纷向坎贝尔先生问好,伊莉莎也跟着小姐们一起行礼。并看着爱人用那种熟悉的高傲严谨的仪态,给各位先生、太太、小姐们回礼。
倒是詹宁斯太太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哦,坎贝尔先生也住在艾伦汉,难道你就是艾伦汉的另一个继承人吗?”
伊莉莎并没有忽视威洛比在詹宁斯太太的话出口时,脸上表情的瞬间扭曲。
她不由眯了眯眼,心想如果这个渣男敢打她男人的主意,那她就一定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达西似乎知道爱人的心里,马上向伊莉莎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可惜碍于礼节,他们两个除了基本的客套之外,并不能肆无忌惮的交谈,甚至都不能靠的太近,就连眼神也不能过分的交流,自然也就更不能帮助对方说话。
当然,这一点也是让伊莉莎觉得最难熬的地方。
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达西礼貌的回答詹宁斯太太的问题。
“艾伦汉的史密斯太太是我已故母亲的亲姐姐,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亲戚长辈之一。所以一从美国回来,我就来探望姨母。”
大概到了詹宁斯太太这个地步(手里有大笔的财产,女儿们也全都嫁了好人家,再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老太太,说话做事就有些肆无忌惮。
所以她很是大大咧咧的说:“上帝,原来你是史密斯太太的亲侄子,这么说来,其实血缘关系比威洛比还要近一些。”
伊莉莎几乎都能看到威洛比心里那快要华为实质的愤怒。
“关于艾伦汉的继承权,自然一切都听从姨母的俺怕。”说话的还是达西,“我相信威洛比先生和我一样,最关心的还是姨母能够健康长寿。”
达西这番话说完,一旁的威洛比尽管表情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点头表示认同。
不知道别人什么看法,反正伊莉莎是从这人表面故意做出的落落大方中,感受到隐隐的不忿。
她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人,发现只有玛丽安小姐全心全意的关注着威洛比的喜怒哀乐,至于其他人,似乎更关心新客人的一切。
以詹宁斯太太为首,再加上达什伍德太太和米德尔顿太太,都兴致勃勃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挖掘起达西的身世来历,当然还有身家财产以及婚姻情况。
也得益于几位太太的刨根问底,伊莉莎终于知道了达西这辈子也有一个听起来就高大上的身份,一位男爵的儿子。
人家这个男爵可跟曾经卢卡斯爵士用珍珠换来的那种准男爵的平民爵位完全不一样,这可是真真正正的贵族爵位。
可惜再往下听,伊莉莎就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