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嗅呀!
元琛闷笑:“没喝酒。”
他身上的酒味的确是淡,许是染了别人的。
“身上的红疹退了吗?”
元琛高抬下颚,露出他的脖颈:“阿浓自己瞧。”
翁季浓羞恼地轻拍他的胸膛,凶巴巴地撸起他的袖子,仔细瞧了瞧,手臂上凸起的大片大片的疹子已经没了,只留下一丝淡淡的红痕。
不过湿疹这个毛病说不准的,这会儿没了,明日也有可能又冒出来。
“放心吧!”元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翁季浓一惊,像是炸了毛:“发髻都被你弄乱了。”
元琛轻咳一声:“没有。”
翁季浓不放心地,扶正发簪:“不许摸了哦!”
元琛点头。
“回去吧!”
元琛撑伞站在石阶上,朝她伸手。
翁季浓越过他的手掌,笑呵呵地挽着他的手臂,倚着他躲到伞下。
刚走几步,还未出牡丹花丛,就见到一个侍女冒雨跑过来。
那侍女神色慌张:“三娘子,三姑爷,不好了!元小郎君和魏五娘子不见了!”
春芜斥道:“什么叫不见了,好好说,慌什么?”
侍女抹开眼睛上的雨水,声音有些哽咽。
春芜打着伞,上前帮她挡雨。
“夫人和大娘子回了正院,想去看看小郎君和小娘子醒了没有,谁知他们不见了,连守在他们身边的侍女都不见了。”侍女缓了口气,带着哭腔说道。
翁季浓手掌收紧,面色有些发白:“整个正院都找过了吗?守门的婆子问了吗?”
“正院都搜查了一遍,还是不见身影。”侍女忙道。
元琛眸色渐冷,闪过厉色,脑中神思飞转。
他带过来的侍卫都是外男,为了避嫌安排住在了外院,后院服侍的都是没有武力的侍女仆妇。
但是翁宅大,院落花园众多,伺候的侍女仆妇们也更多,一般而言若是歹人劫走孩子,要想避开众人的耳目,是很难完成的。
除非是常在后院行走的人,莫非是出了内贼?
远琛温热的手掌握住翁季浓的肩膀,坚实的力量让翁季浓慢慢冷静下来。
元琛低声说:“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
元琛又让春芜去外院找石枫,让他带一队人过来。
回到正院的时候,被派来照看两个小娃娃的侍女也已经寻到。
宽阔的正厅站满了人,翁子晔和翁夫人坐在正首,魏三郎揽着翁蕙沁站在一侧,翁蕙沁这会儿正抹着眼泪、
“你们把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如实禀上来,若是隐瞒,你们自己知道下场,”翁夫人厉声对着跪在厅中的三个侍女说话,“从香云开始说。”
三个侍女皆是正院的一等侍女,且都是受翁夫人信任的,翁夫人这会儿已是怒极。
元琛扶着翁季浓坐下,扫了一眼面带害怕惶恐的三个侍女,认真仔细地听她们称述。
结果元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剑眉拧起,等着最后一个人说话,元琛舔了舔唇角。
三个人的口供都是一样的,她们抱着元宝和月亮回到正院东厢房,帮他们洗完脸擦完手,就准备哄他们睡觉了。
谁小元宝忽然要吃枣糕,香云便去厨房要了,剩下两侍女也是因着元宝和月亮要吃什么或者是要玩什么东西才出去的。
两个娃娃长得好看,一撒娇,几个侍女要不是已经做了母亲,要不是快做母亲的年纪的,自然就心软了。
偏今日府上开宴,人手紧,她们便自己去办事了。
谁知她们还没把东西拿来,夫人们先散了席,回来一瞧两个小娃娃不见了踪影。
“三娘子的院子可有搜查?”元琛问门口的婆子。
婆子摇头:“还没有。”
“三妹夫可是听出什么了?”翁蕙沁忙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