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够分?
因为过年比较晚,初一就在雨水节气的前两天,而这雨从过年前就开始下了。
山上一旦下雨,就非常的阴冷潮湿。乔父特地去看过楚立仁几人,又给了他们不少的稻草垫子还有两床的破被子。
不管怎样,都得把这个天气给熬过去。
等乔父安排好生产队的所有事情后,就开始吃年夜饭了。
今年是乔佳月家年夜饭肉菜最少的一年。
兄妹几人并没什么意见,他们家平时都克制着吃食,实在不敢超出其他人家太多。
毕竟吃得好,这身体变化就大,太显眼了,这年头能吃得白白胖胖的,那只有城里人才有这个可能,人数更是屈指可数。
一些小孩子见今年过年都没啥好吃,比前两年要少,难免要哭闹,就少不得要被一顿打。
而老人们闲暇之余,也忍不住谈那三年的不容易,谈解放前的饥荒,这些过去的事说多少年都不厌烦。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即使天气再不好,拜年也是不能落下的。
乔佳月去拜年的时候,给许多人都施加了祝福之光。
她衷心地祝愿:在这场运动中,知识分子们都能够平安无事,卧薪尝胆等待春天的到来。
云咒她隔一段时间就会施加一次,但愿有更多人能熬下来,云咒毕竟也不是万能的,无法掌控着一个人的行为。
若是系统的力量能那么强,历史的进程早就被改变。
乔佳月想,能帮一个是一个吧,尤其是那些名声斐然的,最是容易被当做靶子的人们。
今年买下来的红包,开出来的东西都很普通,不过今年除了糖果饼干,也出现了一些肉类,倒是意外之喜了。
一直在下雨,都没什么过年气氛,更别说去走去哪里走什么亲戚了。
还没过十五,社员们就开始忙着地里的活了,春耕勤快一点,收获时能多一捧稻子也好。
自从立春以来,接连下了不少的雨,溪流的水量又恢复了以往。
水田早早就泡着水了,里头长满了翠绿色的野草,在水中摇曳着,欢庆着春天的到来。
社员们穿着蓑衣在地里忙活,犁田、耙田、修田埂,一样样都不是简单的活。
这会温度还低,双脚踩在冰凉的泥水里,大半天下来,整个人身上都是冰冰凉凉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到老了之后身上各种疼,就是这时候留下的病根。
尤其是妇女,生理期来也是没有假的,该下水还是要下水,农时不等人,也没人来分担,谁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没有哪种生活是容易的,但种田无疑是最辛苦的之一。
与此同时,大队部也开始忙知青的事。
知青住的屋子就在陈东方他们边上,男女各一间,里头弄一张桌子,几块木板搁一下,暂时凑合下。
据说年后的第一批知青已经从各个城市出发。
很大一部分的知青,去的都是兵团、农场之类的,这些地方的条件肯定要比大队好的,也是众多知青的首选。
根据则保守估计,等这些知青们到达晋安县,也得四五天后了。
然而还没出元宵,广播里就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苏联入侵我国的边境,就珍宝岛起了冲突。
曾经的盟友举起了枪炮,我军死伤不少,被迫自卫反击。
而这场战事中,苏联认为珍宝岛是他们的领土,是中国侵略了他们的边境……
这个消息传开的时候,全国一片哗然,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动,也由此而改变了中央在69年的决策,极大影响了所有人的生活。
乔父提前在家里的广播知道了消息,却不能告知社员们,等看到报纸的时候,已经是元宵以后的事了。
在社员们的眼里,苏联可是老大哥,怎么会变成敌人?站在了对立面上?
这时候,征兵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