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起来准备午饭的事儿。
老太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反正周意是被白面馒头的香气给勾起来的。
“醒了?”老太太放下了碗筷,“你年纪也不小了,装都得装个样子出来,过几天我打听打听。”
周意咬了一口喷香的馒头,“奶,这个不是很急吧?”
好容易得了个十八大姑娘的年纪,虽说如今结婚都早,但是她舍不得这么早把自己送入狼口来着。
酱黄瓜甜辣的很下饭,老太太喝了一口粥,“什么急不急的,这个年纪的大姑娘也要相看了,二十之前结婚正好,拖过二十了就不好说了。我知道你们女娃子都想着什么,但咱这是乡下地方,拖过二十说不到好人家,好的都叫人给挑走了。”
然后也不听她废话,“吃完了饭赶紧收拾,下午还要上工,我挑好了会叫你自己看的。”
周意可有可无的点头,她一只念到小学三年级的村姑能干啥?
结婚嘛,长辈看的人总比自己上辈子瞎凑合要好。
不结婚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那么长,如今的条件可不允许她挑着来,还是听家里人安排,在社会规则允许范围内让自己过得好才重要。
老太太中午一般不会做好吃的,晚上关上门才方便,因而午饭没什么油水,洗刷起来也方便。
这边刚把碗筷给摞好,外头就有人喊了,“周周啊,上工了,迟到要扣工分的!”
“来了!”周意扭头应了一声,然后又对老太太说道:“奶,我去上工了,晚上想吃肉!”
老太太哼了一声,“家里是有金山还是银山啊,还吃肉!”
说是这么说,但脚下却不慢,去了厨房把挂着的腊肉拿下来用水泡着,打算晚上做个腊肉焖饭。
周意带上了大门,就看到门口一个圆脸雀斑姑娘站着等她。
姑娘叫单丽波,从记忆里来看是原主的好闺蜜,也是昨天提醒她收敛着的姑娘。
“今儿这麻花辫梳的好看!”原主的闺蜜又不是她的闺蜜,生疏感还是有的,周意只好没话找话来熟悉熟悉。
单丽波羞涩的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是吗?果然还是你懂我,我今天用我妈的雪花膏在头发上抹了一下,你闻闻是不是有点香?”
记忆里,俩姑娘经常互相分享这种小秘诀。
周意凑过去闻了一下,非常给面子的回道:“香!挺好闻的。”
这可是大实话,雪花膏的味道确实是不错,而且也不会有油腻的感觉。
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后头的脚步声重了起来,单丽波拉着她往边上走,故意放慢了脚步。
“你俩到底咋说啊?”声音小小的,要不是周意一直提着神,怕是都不晓得她说的是什么。
“就那样呗,咱不得听长辈的?”周意也压低了声音。
这可是完美解决前夫的借口,家里不同意直接挡过去。
走过来的徐恭认出了她,走到旁边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还握拳咳嗽了一下。
周意微不可查的呵了一声,然后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呀,都是大老粗,你这斯文也不像样啊。
如今的徐恭叫徐工,徐家兄弟五个非常接地气,前头仨是修铁路,徐修、徐铁、徐路。
后头俩是一个妈,分别为徐大郎和徐二郎,官方姓名为工厂,徐工和徐厂。
深切体现了徐家长辈对于铁饭碗的执念。
然而家里穷,没关系没门路,至今还是地里刨食且吃不饱肚子的人家。
也就是长辈不同意了,这年头的人都能生,年岁相差又不大,就跟早恋的小伙伴一样,有苗头的俩人走在了一块儿,那旁人都是意味不明的起哄的。
周意听到了周围的起哄声,非常淡定的拉着小雀斑往地里走,昂首挺胸的样子显得非常的“清白”。
单丽波显然是被小伙伴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