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舌尖扫过那瓣粉唇,声音沉哑道:“给我跳一曲舞。”
“跳,跳舞?”唇上还残留着男人濡湿清冷的味道,苏芩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是跳一曲舞那么简单?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当苏芩穿上那套没有亵裤的宫娥服,站在男人面前跳舞时,只觉整个人都凉飕飕的要飘起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大刺刺的坐在实木圆凳上,身后是紧闭的槅扇,细薄朝阳从碧色纱窗处倾斜而入,被分割成块,照出苏芩僵硬的身子,投射在白玉砖地上。
“这步跳错了,腿没抬高。”细小的树枝敲在苏芩的小腿上。虽然不疼,但却羞耻的厉害。
苏芩抓着身上的衣裳,腰间缀七彩宫绦丝带,转起来时裙裾飞悬,青丝漫舞,尤其是拉高的脖颈和脊背,弧度优美如蝶翼。
她僵硬的抬了抬腿,然后迅速拢下裙裾,晶莹剔透的纤细脚踝上挂着那串脚链,“叮叮当当”的飞旋跳跃,发出清灵声响。
裙裾盘踞在小腿膝盖处,若隐若现的衬出窈窕身姿。胸前勒紧,细薄如蝉的面料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小衣,随着苏芩的动作而上下蹦跳,勒在香肩处的缎面带子几乎支撑不住。
一舞毕,苏芩跳的气喘吁吁,她站在斐济面前,浑身香汗淋漓。
男人握着手里的树枝,半靠在身后的槅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苏芩看。
这晋国的宫娥服里头本来是不穿小衣的,但小姑娘实在是羞得厉害,斐济没法子,只能让她将小衣穿了起来。可穿上小衣之后,那份风情,却更绰约隐现的人口干舌燥。
“跳的乱七八糟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压着嗓子,似有些抽气。
苏芩气的瞪圆了一双眼,纤细眼尾挑起,遍布氤氲红痕,如桃花绽开,娇媚惑人。
若不是这该死的衣裳,她哪里会跳成这样!
苏芩自小习舞,若不是有这身舞艺在,陆霁斐教给她的武艺花架子,她还学不像呢。
所以说这舞和武,还是有些许共通点的。只是一想起小时那学舞的辛苦,苏芩十分疑惑,就她这娇性子,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难道就因为那时候陆霁斐赞了一句教她习舞的孙舞娘,说她跳舞好看,所以自个儿才会这般执着?
苏芩跳的满身是汗,身上的薄纱贴在肌肤上,湿漉漉的使她整个人透出一股剔骨的软糯粉嫩来,好似入口即融。
屋内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苏芩上前,扯着衣裳,正欲说话,却不防男人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将人拉到了身上。
苏芩下意识挣了挣,没挣开,男人隐忍道:“别动。”
房廊处传来脚步声,项城郡王妃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门,看到坐在里头的两个人,眉心狠蹙道:“斐济,你父王来信,说要借一下你手里的骑兵。”
毕竟是长辈,再加上上次的“大不敬之举”,苏芩满脸心虚的正欲起来,却不防被斐济狠狠又往下压了回去。
苏芩坐在男人身上,身后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清冷面容,身下……
“咕噜”一声,苏芩暗咽了咽喉咙,神色略惊恐的看向面前的项城郡王妃。
这,这货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居然……站起来了!
苏芩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男人将脸搁在苏芩香肩处,双眸漆黑暗沉,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爽的情绪,他连个正眼都没给项城郡王妃,只滚着喉结道:“知道了。”
项城郡王妃却没那么好敷衍,“那你赶紧写信,本宫立时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项城去。”
斐济的骑兵是养在项城的。
听到项城郡王妃的话,男人的面色瞬时敛下来,苏芩搓着胳膊,靠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的攥着男人的宽袖挡住自己的裙裾。
“我会让绿水去传信的。”斐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