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的髻发来。男人的身上没有穿衣服,侧身时,苏芩能清楚的看到那物事。甩着水儿,让人不自禁联想到一些其余的事。
“咳,咳咳咳……”苏芩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一张白腻面容一如方才陈颖兰般又红又白。
外头动静太大,男人随意披了一件衣裳,绕过素娟屏风,迈步跨出来。
苏芩赶紧蹲下身子,躲在槅扇下头。
男人在槅扇前站定,垂眸看到那蜷缩着身子躲在那处的苏芩,勾唇轻笑了笑。真是掩耳盗铃的可爱。
“苏三姑娘何故在此?”男人慢吞吞的开口。
苏芩涨红了一张脸,不肯回头,小嗓子颤巍巍的带着糯意。“本想着去凤阳县主那处换身衣裳,却不防跟安鸾那丫鬟走散了。”
说起来,安鸾比苏芩还要大一岁,苏芩这般端着架子说话时那副一本正经又面红耳臊的样子,实在是让斐济看的心痒难耐。
男人伸手点了点槅扇边缘。胡桃木色的槅扇上出现滴滴水珠,顺着那纹理往下滑,滴到小姑娘微微敞开的衣领子里头。
水是凉的,苏芩哆嗦了一下身子,霍然抬眸。
眼前压下一片暗影,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急速放大,就似六月的黑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直把苏芩压的喘不过气。
“唔……”细薄唇瓣贴上那粉唇,急切的往里去。男人的手沾着水,箍住小姑娘尖细白皙的下颚往上抬。苏芩被迫抻起脖子,双手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脑袋,指尖插入那头湿漉青丝中。
蔻色的指甲,黑油的长发,两人紧贴在一处的双唇。
男人身上尚在滴水,那水顺着槅扇蔓延,在苏芩身下聚集起小小一圈水渍。
小姑娘纤细的背脊伸直,拱成月弧状,那头束起的青丝被男人拆开。顺滑如绸缎般的黑发披散而下,飘飘忽忽的随清风纠缠,带着桂花香。
男人大半身子从槅扇内探出来,他身上只披一件薄衫,下头随意扎着一条绸裤,湿漉漉的滴着水,贴在肌肤纹理上,显出劲瘦身形。
“进来……”男人喘着气,单手抚上苏芩那戴着珍珠耳珰的白玉小耳,轻捻。
苏芩霍然清醒,一把推开男人,然后起身抹了一把嘴,笑道:“世子爷随意轻薄陌生女子,这话传出去,可会大损名声。”小姑娘的小嘴被亲的红肿,娇艳欲滴似红樱桃。那小嗓子软绵绵的说着话,一张一合露出粉嫩舌尖。
男人咽了咽喉咙,耳朵里头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想狠狠将人按在身下好好教训一顿。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宽袖,猛地一下将人拉回来。
“姀姀怕是还不了解斐济,他可是一只,比陆霁斐还要疯的狗。”男人呲着牙,轻啃了啃近在咫尺的粉颈。“就是我在这处将姀姀办了,姀姀又能怎么办呢,嗯?”
苏芩仰着脖子,后背处被迫咯到槅扇上。男人俯身,将脸埋入她的粉颈内,细细嗅着。
跟狗一样……
苏芩伸手,推开男人的脑袋,满手濡湿。
“不能怎么办。”小姑娘懒洋洋道:“奴等怎能和堂堂项城郡王世子比。”
“呵。”男人哑着嗓子,低笑一声,拱着湿漉漉的脑袋,一副根本没被喂饱的样子。他伸出双臂,圈住苏芩的细腰,揽在怀里,轻轻的晃。“姀姀怎么又瘦了,嗯?”
“奴可不识得世子爷。”苏芩伸手,搭住斐济圈在她腰肢上的手,往下一推,纤细身子一滑,泥鳅似得脱身出来。
怀中温香软玉一瞬空荡,斐济有些怅然若失。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拿住那块香帕。
香帕上绣着蒹葭,迎风摇展的模样婀娜多姿,就似小姑娘那窈窕纤媚的身段。
苏芩的身影已走远,小脚上沾着水渍,在铺着青石砖块的房廊上留下一排溜的小小脚印。
男人将那香帕覆在鼻尖,深深的嗅。梦中千百次的场景再次回笼。那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