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光身轻如飞燕, 娉娉袅袅飞上比试擂台,不知为何,她面上罩了一层轻薄的白纱, 如雾一般遮住美人面。
“恩?”姜扶光对面的修士姓郑, 不巧, 正是那日和姜扶光发生冲突的大眼修士手下的弟,名唤郑成员。比赛打斗了一整天,一修士已经累得困乏, 本觉看无可看,忽然见到一个蒙面女修飞上擂台,不由来了精神。
郑成员伸长脖,依稀认出姜扶光的脸,那点子对绝美女修的期待碎裂,他又不是没见姜扶光,色则有之, 绝则未必。
郑成员狐疑:“你戴着面纱做什么?刚才长老叫的是上陵姜家姜扶光上台,你蒙着一张面纱,你到底是不是姜扶光?不会作弊吧。”
他这么不解风情, 惹来比试台下一修士的阵阵嘘声,大概是说他不解风情。
郑成员轻咳一声:“你们别瞎闹, 和她打的又不是你们, 换成你们和她打, 你们一样也怕是不是作弊。”
这倒是真的, 台下的修士们不再揶揄他,纷纷点头——他们是隔岸观火,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如果真是他们上台, 他们也怕啊。毕竟红颜如枯骨,转瞬即逝,机缘才是每个修士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免有好事的修士手做喇叭状,起哄:“摘下来!”
“摘下来!”
应和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汇成山一样的潮流。
姜家家主和其余中陆门派的领头人坐在一块,这人都知道姜扶光是他的女儿,朝他投来讶异的一瞥,姜洛咬紧牙关,如坐针毡。
凌火道君坐在最上首,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丢人现眼。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姜扶光像年轻时候的她,现在看看,这个姜扶光轻狂、卖弄,简直不像上陵姜家人。她难道以为这样是美名吗?又不是合欢宗的修士,弄这不三不的东西做什么。
凌火道君厉声道:“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把面纱摘下来,验明正身!要本君亲自来请你吗?!”
她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厌恶,惊得其余起哄的修士都不敢再起哄,全场寂静,空无一声。
姜洛身旁的中陆领头人们的目光更诡异,传言中,这位姜扶光不是非常得凌火道君的喜欢?毕竟之前上陵姜家那出假凤虚凰的事儿人人皆知,平心而论,背着上陵姜家的面儿,谁不说当初他们对姜如遇的处置太心狠。只因那是别人的家事,他们没理由插手惹得自己一身腥臊。
那时的传言是这位姜扶光天资、心性不亚于姜如遇,如明珠蒙尘,这才让凌火道君爱如珠宝,可看现在的情形,凌火道君哪里是爱这个孙女,根本是厌到了极点。
姜扶光被骂得满心惊惧,真恨不得凌火道君死了才好。
她压住心里的邪思,对着长老慢慢揭开脸上的面纱:“长老请看,我就是上陵姜家的姜扶光本尊,没有任何作假。”
长老点点头,认可她的身份。
姜扶光又将面纱戴好,继而朝郑成员攻去。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柳溪清看着台上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对身侧的姜如遇:“女人真是奇怪,来比试还要以面纱遮容,精心修饰一番。”他,“要我说,她修饰后的面容,还没有凤兄你一介男子好看。”
姜如遇听他话锋不对,侧过头去:“你想说什么?”
柳溪清摸摸鼻:“不知凤兄家中可有未婚配的姐妹?溪清不才,折服于凤兄为人……”
姜如遇懂了柳溪清意思,柳溪清果然还是喜欢她编造出的隐世家族,想来联姻。姜如遇不反感柳溪清这样的算计,毕竟柳溪清的确是个人才,也算光明磊落,可惜,凤凰一族只有她一个,如果天南姜家创始人不死,则再加他一个。
这种跨越种族、性别的畸恋应该不行。
姜如遇:“我是独子。”
“哦……”柳溪清不无遗憾,“凤兄如若有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