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姑娘。她先是半含酸地说了些话,而后又替宋予夺鸣不平,说他这么好的一个人都不嫁,不明白沈瑜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姑娘实在是有趣,沈瑜倒也没恼,只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今眼看着到了家中,她倒是莫名又想起此事来。
沈瑜下了马,将缰绳给了门房的随从,正准备进门,便见着不远处有一骑绝尘而来,正是宋予夺。
“我原以为你是明日才到,”宋予夺翻身下马,快步上前道,“所以今日差点出去巡营,若不是有卫兵来报,只怕就得明日才能回来了。”
他在边关多年,气质愈发沉稳,锋芒内敛,但在面对沈瑜之时,却总是格外温柔细致些。
沈瑜含笑站在那里等着他,两人一道向家中走去,慢悠悠地说道:“这次的生意做成,应当会在家中歇个一年半载的,也不差这一日的光景。你若是有什么要事,尽管去办就是。”
“不是什么大事,”宋予夺一边走,一边偏过头来看她,“倒是过几日我另有一桩事,要离开一段时日。”
沈瑜一怔:“什么事?”
宋予夺在寒石关多年,朝内若无什么大事,摄政王是不会调他去料理的。
宋予夺原本是没准备细讲的,可沈瑜一向敏锐得很,察觉到不对后又追问了句,他方才道:“是凉州有些事情要料理。”
沈瑜微微皱眉:“凉州?可是霖王那里出了什么差池?”
其实早在多年前,宋予夺到寒石关来之前,就曾奉摄政王之命到凉州探查过。毕竟霖王当年也曾是储君的人选,只是被大皇子栽赃陷害,才沦落到凉州去,以他的心气只怕未必会甘心。
可那时并没查出什么,就暂且搁下了。
可近来摄政王却收到密报,疑心霖王与西域那边的主战派有所勾结,他思来想去,索性就调了宋予夺过去一探究竟。毕竟论及能耐本事,以及对西域边境的了解,满朝就没有能比得过宋予夺的。
宋予夺道:“是与不是,得查了才能有定论。”
“那你要多加小心。”沈瑜嘱咐了句,随即又问,“什么时候动身?”
“五日后。”宋予夺笑道,“好在能赶上见完你再走,不然少不得要牵肠挂肚着了。”
沈瑜嘴角微翘,又随即抿了唇:“可用我陪你去?”
左右她在家中留着没什么事,凉州还有铺子,就当是去查账好了。
可宋予夺却回绝了。这事非同一般,他虽没明说,可心中也明白是有风险的,所以并不想带着沈瑜涉险。
他不点头,沈瑜也不会哭着闹着要去,只是帮他打点了行装,又额外多嘱咐了几句。
其实沈瑜并没有太挂心,毕竟宋予夺这些年来几乎算得上是战无不胜了,除却当年遭人暗算落到西域手中,其他时候都是有惊无险。
更何况,他只是去探查一二,并非就是要动刀动剑地开战。
两人在一处耳鬓厮磨了五日,因着此行要保密,所以沈瑜甚至都没去送他。
宋予夺临走前承诺道:“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必定回来。”
沈瑜应承了下来,在家中消磨着时光,偶尔会随雁歌出去游玩,但却并没有离家太远,几乎都是一日就能来去的地方。
她甚至还起了闲心,准备绣个香囊。
然而平和的日子却被凉州戒严的消息给打破了,听完雁歌的话后,沈瑜一个不妨,直接扎了自己的手,血珠随即冒了出来。
雁歌并不知宋予夺的事情,惊诧道:“这是怎么了?”
沈瑜随手在帕子上一抹,随即又问:“凉州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同我细讲。”
“霖王遇刺,受了重伤,所以凉州戒严通缉刺客。”雁歌结结巴巴道,“我听人说,那刺客在逃出之时也受了重伤,没法长途奔袭,如今必然还在凉州境内……”
沈瑜只犹豫了一瞬,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