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乌云密布。
施念念:“无论是器官捐赠还是结婚和后来你想要孩子,都是你占主动权,离婚这件事,换我来吧。”
南景太阳穴突突的疼,“我不喜欢女人作,更不喜欢张口闭口拿‘离婚、分手’当做威胁的女人,施念念,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末尾的八个字,他咬字极重,满满都是警告的意味。
他觉得自己今日对她,已是耐心极好。
“南景,你的自恋是遗传自张女士吗?”施念念亦是一脸严肃,“两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了,等爷爷去世了,就离婚。”
“爷爷还活着。”
“是,正因为爷爷还活着,你们母子却堂而皇之把易筱蔚接进了家,无论是从法律还是道德的角度,都不妥当吧?既然如此,我要求提前办理离婚,也合情合理吧?在爷爷离世前,离婚的事情你我知晓就可以,哦,当然也可以告知张女士和易小姐,免得他们再挨个来找我谈话了。复工之前的日子,我只想陪着爷爷,等到民政局开门,我们就去领离婚证,一切就按我们两年前签的协议办,私人飞机我会再过户给你,无论是岛屿还是金矿、钻石矿,你留着送给将来的‘南太太’吧。”
施念念逻辑严谨,有理有据。
一听,就是深思熟虑后的表达。
他从未想过,她原来如此能说会道。
南景无声的望着她,光线渐暗,她脸上的神情也开始不够清晰,他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的留念亦或者嗔怒。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面色是他陌生的平静。
戏子果然多面。
该死,这种丧失主动权的感觉让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叫嚣着不爽。
这两年施念念几乎没有怼过南景,此刻一股脑的说出口,她只觉得通体舒畅,话已经说清楚,她不留恋和南景的‘战场’,起身往床头柜走,继续完成她原本进门想给手机充电的动作。
良久后,南景的声音才传来。
“我不同意。”
施念念:?
“施念念,我不同意离婚。”南景重复了遍。
施念念驻足回头,离得远,没开灯的房间已经只能看到南景身体大概的轮廓,她觉得好笑,道:“其实我之前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们早晚要离婚,你却想要生孩子,那么我们离婚后你是打算怎么处理?让我的孩子叫易筱蔚‘妈妈’?”
那不是易筱蔚身体有病,就是南景脑子有病。
南景出声反驳:“我不会那样做。”
“那你要怎么做?”施念念漫不经心道:“你该不会要说,有了孩子,就会跟我过一辈子?”
南景身子微僵。
“又是要孩子,又是不肯离婚。”施念念笑,“南景,你莫不是爱上我了?”
南景像是个被踩到痛处的兽,忽然发出染怒的低吼:“胡言乱语!”
施念念十分享受南景难得的跳脚时刻,她悠然自得的俯身给手机连上充电器,回道:“你爽快点离婚,就是我‘胡言乱语’最好的证明。”
“……”
“南景,别爱我,没结果。”
南景:……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气人的本事这般精湛。
插/上充电器后,见南景沉默着一动未动,施念念开始往房门口走,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
刚走到一半,南骄就打开了门,轻快的声音随之而来,“念念,你给手机充个点怎么要那么久,你不会躲在屋子里偷偷玩手机吧,诶,房间这么黑,怎么不开灯?”
说着南骄就顺势按了开灯。
房间一亮,她也就看见了坐在沙发那的南景,“哥?你坐那干嘛?快吃晚饭了,不出来吗?”
可南景却置若罔闻,眸光一直落在施念念缓步离开的背影上,薄唇张了张,“好,离婚。”
他是近来对她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