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蔓延出去。”
“没人能把犯罪关在笼子里。”
杰森:“你是在偷换概念,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说的那样,我可以遏制它。”
雷霄古:“那其他好人呢?哥谭的好人理应被拯救,其他地方的好人却没有诺亚方舟的船票——你还记得那个男人吗?”
杰森:“……记得。”
是山脚下的那一家,男人是一个普通的牧民,妻子因为一次意外而离世,他和自己的女儿住在小木屋里,杰森还被那个小女孩邀请进家里做过客。
雷霄古:“他死了,死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就像一场笑话,一颗子弹——砰,那是一个哥谭的小喽啰办事的时候,那个男人自己运气不好,走到了他不该去的地方。”
杰森的声音很低:“他每天都在重复一件事——把羊从山脚的一端赶到另一端,等它们吃饱了再带回来。”
哪里来的运气不好?
雷霄古:“——你还相信哥谭值得被拯救吗?每一分钟,像那个男人一样的好人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他们什么也没做错,只是在路上走、只是做他们每天都做的事情,然后灾难降临,束手无策地等死。”
无法反驳。
当一个好人和一个恶棍被同时摆在天平上,杰森可以毫不犹豫地冲着那个恶棍开枪,但若是两个好人同时被摆在天平上呢?
人数更多一些的话,他难道要用数字来判断谁轻谁重吗?
那双绿眼睛逐渐蒙上一层厚厚的冰层,一切激烈的情绪都被压进深处,杰森不知不觉地就拿出了他以前的状态,心底好像被掏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洞里流出去。
雷霄古轻柔地把手搭上杰森的肩,力道很轻,但杰森却觉得那几根手指箍得自己喘不过气。
雷霄古维持着这个姿势,声线冰冷:“你要选择让谁活下来吗?”
杰森猛地掀开雷霄古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沉默的抗拒着,雷霄古意味不明地凝视着他,过了几秒,他冲着杰森招了招手。
“过来,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他带着杰森一路往里走,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所有房间的门都紧闭着,杰森记得他离开的时候,这些门对他来说还是开放的。
他的脚步放慢了一些。
雷霄古好像知道杰森在想什么,侧过脸,看着他的小知更鸟:“暂时性的。”
杰森嗤笑了一声。
他被带入了一间挂满显示屏的屋子,除了这些屏幕,房间里连把椅子都没有,杰森缓缓松开手。
雷霄古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洗脑?”
杰森:……
他还真想过这种可能。
雷霄古轻笑着摇头:“假的总是假的。”
话音刚落,那些屏幕全都亮了起来,杰森仔细看了一下,都是监控传过来的画面,有的屏幕很平静,只有零丁几个行人走过,有的屏幕黑漆漆的看不清东西,更多的屏幕里,一些人扭打成一团,子弹乱飞,带着口音的脏话混杂在一起,听的人头脑发晕。
杰森:“这是哥谭的监控?”
雷霄古点了点头:“不是回放、也不存在任何剪辑,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正在发生的。”
杰森绷紧了每一块肌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
这座城市真的烂透了,光是看见这些,他就很想冲到哥谭把这些人按顺序崩开花。
拉撒路之池的后遗症又涌了上来。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指了指最中间那块屏幕,所有屏幕中只有它是还是黑的,不仅如此,这块屏幕的尺寸也是最大的。
雷霄古:“阿卡姆疯人院。”
他俯下身体,按了按操作台,屏幕亮起,摄像头由远推进——巨大而又高耸的旧式建筑是灰色的,哥特式的尖顶、造型古怪的钟楼,这座建筑被藤蔓围得密不透风,那些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