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有事儿急着走,下次再聊吧。”
这次是他昏了头,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却不代表他的朋友也会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做,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就算了,怎么能拖累朋友为他改良药剂、因为亲手送他上绝路而将来为之愧疚悔恨?
林绝打定主意不再拖累别人,步伐更是加快,阿诺德大吼声:“林绝你站住,我有法子,我想到法子了!”
林绝愣,这次倒是站定了,转过身看他:“如果你是要安慰我,那大可不必,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阿诺德翻了个白眼:“你想的美,谁安慰你。”
林绝闻言,不免露出惊异的神色,他欣喜说:“难道你的研究有了进展?你把治疗药研究出来了?”
阿诺德时没有说话,他盯着林绝好会儿,突然双手插兜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
“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阿诺德很纠结。
解决方法当然是有的,蒂安那个开了挂的凶残女人就在隔壁杵着呢,但是方面这个解药连材料带投资都是蒂安贡献的,作为研究员他也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在成品发布之前绝不能泄露消息,这么多年他坚守的职业道德不是说说,如果坏了名声以后就没脸就在这行干下去了。
况且,即使不论职业道德,蒂安公主那个女人可不是个善茬儿,林绝这么大的把柄送到她手上,按照她吸血鬼似的作风,那林绝不得把后半辈子都卖给她啊?不得连骨头茬子都被她碾碎了榨出渣来。
阿诺德忍不住又看了看林绝,林绝有些不解:“怎么了?”
阿诺德头疼。
认识这么久,他深知林绝这个人和他自己的桀骜、和克里斯的圆润都不样,林绝是个真正根正苗红的正派军人,处事也完全是军人的硬朗铁血作风,不逢迎不违心,也坚决不掺和那些势力间的诡谲暗涌,要不然以他的实力与赫赫战功,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只是个边境少将,被作为上层博弈的牺牲品强制回帝都述职。
这次调遣,名为述职,实际就是削职,若不是看在他在边境军的威望上,上面也有人看重他才华愿意下点心思保他,只凭他与卡特家族的关系,他现在的境况只会更艰难。
阿诺德不知道,如果蒂安公主以救命之恩强迫他做什么有违他底线的事儿来,他会不会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求死了。
阿诺德脑子乱糟糟片,他直觉这样做未来后患无穷,但是再怎样,也不能在明知有生路的时候,还眼看着朋友去死啊。
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救林绝的命!
阿诺德咬咬牙,心里有了决断,抬起头对林绝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林绝看着阿诺德把扯下身上脏兮兮的实验服和手套,换了个件干净的白大褂,脸视死如归拉开门,大步往外走去,远远有声音从走廊传来:“来啊,快跟上!”
林绝茫然地站了会儿,也迈开步子跟上。
阿诺德带着林绝在迷宫似的实验大楼里转来转去,最后走到顶层转角的间大实验室门前。
林绝突然顿住,他低下头,看见军靴下踩着道长长的血痕,直延伸进门里,再看紧闭的大门和墙上也有大片大片凝固的血迹,还有凌乱的利器切割的痕迹...林绝甚至还看见了几个血淋淋的血手印。
林绝:“...”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误入某凶杀现场,还是凶手异常残暴的那种。
“到了,我有几句话,得提前和你说好。”
阿诺德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林绝。
“里面的人,是个残暴的女变态,贪婪狡诈,杀人如麻,坑死人连眼睛都不带眨。”
阿诺德以过来人的口吻,语重心长地说:“会儿你都听我的,我来说,她如果和你说话,你就只当自己又哑又聋,听不见也不会说话,千万别和她说话,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