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扶着切割机的手都在抖,他跟其他所有人一样,对这块春带彩充满惊喜与震撼。
原本不被看好的毛料摆在店里积灰尘,附近的邻居每天经过都会瞧一眼,但就是没人敢下手赌一把,如果真的胆量够……也轮不到外来的小伙子赚翻了。
不过这都是命啊。
老?张将心思都抛诸脑后,两只常年干粗活的手掌相互摩擦一下,把多余的汗水都清理干净。
因为经验摆在那儿,他握住切割机的手异常的稳,切下去时一次到位,干脆利落,毫不停顿。
切割讲究的是快准狠,要?一次到位,如果中间稍有停顿,会影响玉的美观,更会影响后续雕刻的工序。
随着他的工作完美结束,大伙们终于得以观望到春带彩的庐山真面目。
苏煜然是个外行人,他不懂什么?是春带彩,更不懂哪一种玉的质量好,哪一种玉的质量差,他的判断都是来自眼里的光晕。
光晕越强,说明是好玉,这就是他的判断标准,简单粗暴。
但他以后是要进军玉器行业的,所以必须了解透彻,为往后积累经验。
苏煜然问:“春带彩是什么?意思?”
李年顾刚想回答他,却被先前?的老?者打断,老?者的目光有些痴迷,他抚摸春带彩的动作如同摸着自己的孩子,温柔且暖心。
他的眼神似在回忆着什么?,但也不忘记回答小伙子的话,他解释道:“行内话的春带彩,春指的是紫罗兰的紫,彩是纯粹的绿色,紫气东来一向深受人们的喜爱,绿色更显出高贵,倘若一块翡翠中既有透明紫又含有浓郁绿,说明这块翡翠的价值不可估量,华夏有句古话,叫价值连城,用它来代替也不为过。”
老?者仿佛是舍不得放手,他让老张搬去荧光灯下一照,苍老?的脸颊满是皱纹,可惜依然阻挡不住内心的激动,他道:“你这块春带彩质地细腻温和,水头十?足,透明度极佳。”
仔细研究过后,老?者再也忍不住抹一下眼角:“这……毫无瑕疵,一眼见底,这已经是达到高冰的水种啊——”有生之年,有生之年终于让他看到如此美丽的春带彩,真是……
死而无憾了。
老?伴啊,你快看看,你喜欢的春带彩,总算让我找到了……
苏煜然瞧着老?者喜极而泣的表情,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老?人,故而并不去打断他。
而奇怪的是,其他人也不敢打扰,起初张扬着要?买下春带彩的那一批人,此刻退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纺一的鸦鹊无声。
苏煜然有些疑惑,抬起漆黑的眼眸重新打量眼前的老?者,他满头的银发,苍老?的皮肤下是精神?抖擞的身体,估计平时很注重健康。
老?者的穿着十?分?随便,应该说是休闲,以简单、舒适为主,但是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人家的气质。
苏煜然突然从他身上找到游博修的身影,不对,应该说是同一种气场吧。
虽然老者的态度十分?和蔼可亲,但他确实跟游博修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或许老者年轻时候,是位不可忽视的人物呢。
老?者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春带彩中转移,他一眼锁定?了苏煜然。
而苏煜然百般疑惑。
旁边的李年顾犹豫片刻,当起中间人,他向苏煜然介绍:“这位是三爷,我?们所有会场的负责人。”
三爷是所有大小玉器会场的负责人,抖一抖腿能影响M国经济的重要?人物,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个不太正规的会场,估计是来祭拜亡妻吧,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住上一两个月。
见三爷主动伸出手来,苏煜然微弯腰肢与他握手:“小辈苏煜然见过三爷。”
三爷的笑声爽朗,他拍了拍苏煜然的手:“年青人,有胆量,敢赌敢拼,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这目光,简直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