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只花时间看书,看那么多书做什么,要多花时间去生活中历练学习;
还有什么明明昨天还在讲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今天可能就变成了言之其易行之难,大道至简顺应本心即可,不要理那些框框道道。
反正左也是他、右也是他,对也是他、不对也是他,咋说都是他有理。可若细品品,有都有那么一些些道理在里面,有时候一些歪门邪理,简直听的林芳哭笑不得。
看来这俩老师在致力于攻心啊,立身处世,心态良知,关键这俩人意见还挺严重不一的。
比如说,有时候赵老师讲一些含有个人情绪的悖论问题,林芳还没啥反应呢,旁听的宋老师倒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认为这些是幸存者偏差,根本就是在误人子弟。
气急了,撸起袖子俩人就是一顿赤急白脸的争辩,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一点不顾及形象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得上头了都能吵起来,就是师娘出面都拦不住的那种。
等俩人你来我往,又是搬典故,又是套名人,针锋相对来上个几十个回合尽兴以后,就开始轮到林芳倒霉了。
看了一场好架,又听了一场好戏,就没点想法看法,所以回去写文吧。
赵老师观点去图书馆找找典故论点,宋老师观点找找名文著作,再综合下来集合实际写个观后感。这通篇下来,没个三五千字根本交不了差。
也幸好林芳最近不用写稿子,要不这样隔三差五来一篇,简直光查资料时间都不够。
“老师一直没问,准备的咋样,有把握不?”赵老师捏着棋子,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您可是专业的,我又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您还有啥可不放心的。”林芳盯着棋盘,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赵老师一看林芳一副漫不经心的笃定模样,就哽了一口气,感情自己和老宋白白忐忑那么些天,这孩子一点考试的紧张感都没。
“既然那么笃定,来,把前几天课文背一下?”赵老师气的磨磨牙,张口就让人背书。
“从头开始啊,这得背到啥时候,那可老长了!”林芳终于从棋盘中抬头,错愕的看着赵老师。
“对,从头开始,谁知道考试会考哪一段,全背一遍。”
背就背呗,就凭着这辈子出色的记忆力,林芳最不怵的就是背诵。别说背书,就是背字典,林芳都能给你来一段,那么久的图书馆可不是白白耗费的。
“……”
其实林芳知道,下棋论事也好,文人轶事也好,观后感也好,是这两位老师在想法子给自己拗性子呢。
上次的局不够严谨,估计多多少少两位老师都猜的差不多,就是宿舍那些舍友,回过头来仔细想想估计也有心底犯嘀咕的。
既然老师有意,想潜移默化的一点点来,林芳也愿意积极配合,就这样顺其自然吧,也许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就像这次的首都行,这是林芳离开林家的第二步。考出林家去上师范,只能迁走户口独立出去,而四年中专以后,林芳很可能会分配原籍工作。
到时候无论是县里学校,还是市里学校,都离林父林母距离太近,而且更是男主女主的势力范围以内,这对林芳来说掣肘太多。
所以林芳必须要在中专毕业前规划好以后,才能离他们更远一点。
今年国家下发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试行办法》,它明确规定了不受学历、年龄的限制,均可自愿申请参加考试。
无论学分累计也好,还是按专业教学计划考试也好,只要林芳保证通过率,快一点,再快一点,每次参加的科目都一次性过,算好在1983年改成一年两考后,把握住五月考试的那次机会,就能在中专毕业前拿到大学毕业证。
现在的林芳没有资格去参加高考,所以这是林芳唯一的机会。
这几年的高考,有太多太多条条框框的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