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追出去喊住时富:“富哥,你记得早点回来吃饭,我给你炸小鱼。”
时富已经走到巷口,听到声音回头,笑容满面:“知道了。”
刘春华这才安心一点,哼着小曲,慢悠悠回去收拾了。
吃饭?
还吃炸小鱼?
做梦都没那么美。
另一边的巷道尽头,时歌冷冷挑眉,她记下刘春华的门牌号,回头问唐季:“唐医生,我今天出院没问题吧?”
唐季回:“原则上,我的建议是再住一天。”
时歌眨眨眼,难得调皮:“那不原则上呢?”
唐季第一次见她的笑得明媚灿烂,晃神几秒,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原则上,你可以回家。”
*
下午五点,时富心情极好回家,准备去厨房拿一块腊肉走人,也不知道时歌是从哪儿弄来的腊肉,好吃得不得了,无论蒸炒,都香得让人流口水。
只是刚进厨房,他傻眼了。
时歌站在灶台前,正看着锅里堆着的脏碗脏碟,听到动静,她回头,眉头拧得紧紧的:“爸,你怎么没洗碗?”
她……她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她同学不是说至少要三天吗?
时富的好心情顷刻间消失,他挺直的背霎时佝偻,他挽起袖子,低垂着头走过去,小声道:“我昨天忘了,马上洗。”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时歌让开位置,继续数落他,“爸,刘姨以前教过我,别说留脏碗过夜,就是多留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会惹来很多蚊子呢,不卫生。所以你啊,千万记得吃完饭立马洗碗,别总让我提醒你。”
“记住了。”时富舀水进锅里,用力洗着碗。
等他洗完,时歌又说:“爸,今天的菜买了吗?”
“……”时富手一抖,洗碗帕掉到水里,他赶紧捞起来,摇头,“还、还没。”
“哦,那你一会儿去菜市买点小鱼吧。”时歌笑眯眯的,“我今天特别想吃炸小鱼。”
她……
她是魔鬼吗?!
时富心跳得厉害,总有种时歌知道他和刘春华联系的不详之感,他喉咙紧张得上下滑动:“爸不会炸鱼,要不……换别的?爸买只鸡腿给你做卤鸡腿行不?”
“不行啊爸。”时歌很是为难摇头,“我今天只想吃炸小鱼。”
“……”
时富攥紧洗碗帕,片刻,他咽下口水:“好,爸……学着给你炸。”
“爸,你真好。”时歌撒娇一样抱住时富的手晃了晃,笑容晃得时富心虚,“我最喜欢爸了。以后的每一天,爸都会在家给我做饭吧?”
时富顿了顿,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会。”
同时的城西,刘春华炸好的小鱼出锅,小小的厨房里飘满了香气,她满意极了,摆好盘搁到桌上,又去炸花生米。
时富喝小酒时最喜欢花生米,他酒量不错,要想灌醉他,只能让他嚼着花生米多喝几杯。
刘春华是这样打算的,每天都留时富在这儿住,杜绝时歌又闹出幺蛾子,那死丫头本事大,心眼坏,知道她跟来城里,保不齐怎么离间她和时富呢。
可是等她炸好花生米,又炒了猪头肉,地三鲜和小青菜,眼看已经五点多了,时富没回来,时俏也没找来。
刘春华心头渐渐不安,最后她脱下围裙,火急火燎跑出去,想先去药铺找时富,再一起去找时俏。
然而她刚跑出去,就撞到一个白衣护士。
护士看到她,觉得眉眼有几分像时俏,礼貌问:“请问是刘春华女士吗?”
刘春华一愣:“我是,你是……”
“您好,我是市医院的护士,您叫我小谢就好。”小谢暖暖笑着,“是这样,您女儿时俏腿受伤了,现在在我们医院,她托我去幸福招待所通知你,我去了后跟着您留的纸条到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