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之前……我曾拜读过男爵夫妇有关于社会导向的巨著《费边丛论》。有关于民众平等,社会公正的部分,我认为相当出彩。"
“您……不觉得这是异想天开吗?”世界真的有可能走向平等和公正吗?
约瑟夫问出口,就觉得有些后悔。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失落来。
他怎么会忘了呢。
平等?可乔治一家本身就是英格兰古老的贵族。
姜穆笑了,"你刚刚说是异想天开?约瑟夫,人类的每一次进步,都是从看似异想天开的理想中诞生的。理想不是幻想,每个人都拥有些生活的权利——我并不是指生存,是有尊严的稳定的生活,时代也许有它的局限性,但我相信最后的世界归属于每一个生命。”
"最后的世界?"
“也许哪个时代我们不能亲眼见到,但时间将为你我见证这一切。”
人不能因噎废食,人也注定不能为未来的难以预测而畏缩不前。
约瑟夫的目光亮了起来,“是的。正是您说的这样。”
他看着树下抱着书的人。
希赛尔·乔治。
他拥有着继承自家族的姣好的容貌。
听说从前他的脾气很差,于是再多的美貌人们也无心注意,在他失忆之后,原来所有的竖起的尖刺已经抚平。他的温和和耐心,往往也令人们心神宁静。这个时候,人们才惊觉,原来那个脾气暴躁言语刻薄的希赛尔其实是一个相当美貌的青年。
即使在整个伦敦的上流之中,毫不逊色。
他们称现在的希赛尔为更好的希赛尔。
聪慧,绅士,耐心,而且待人宽容。他在他的学业上非常优秀,同时在生活中也很友好。
只是当他们这样说时,他们总看到年轻人的脸上总是流露着一种带着些许无奈的的笑。
他感谢他们的赞誉。但是他们不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过去和现在,都没有什么分别。
希赛尔变与不变,都是一样的。
如今的希赛尔不记得过去的希赛尔,过去的希赛尔也不会认知如今的希赛尔。
但正如姜穆所表述的那样,过去与现在分别与否已不再重要。因为它们在当时之人的认知中,将一直属于同一个希赛尔。
此情此景下的命运将由已经过去的和尚未未来的,一并组成。
不同于命运的预言,也将不同于未来的终局。
所有的相同之中,唯一不同的是,姜穆所能给与他们的爱——这样的爱,至少他没有他们的纯粹热烈和义无反顾。
"嘿!希赛尔——"
有人背着包从远处的街道上跑来挥着手招呼。年轻的脸上充满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和活力。
姜穆看过去,露出礼貌的微笑,合书抬手回应他们。
“弗吉尼亚教授找你。”
金发的青年从草地上站起来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和黑色长裤。书籍扉页合上时,原本的推演就此消失,重新回到本来的地理人文的内容上。
“容我失陪了。”
与此同时,cyb站点。
“哦,看哪,它又回来了。”
jansen听到手下的观察员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
末日之书。
他们如此称呼它。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