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买。”
赵祝升笑道:“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你快点吃早饭,然后打扮得漂漂亮亮陪我出门就行了。”
阮苏耸耸肩,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吃了几个小笼包,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上楼换衣服去。
她选了件浅灰色的暗纹旗袍,化了淡妆,随便收拾一下自己便去给兄妹俩选衣服。
她本来就是个爱花钱的人,加上赵祝升也非常宠爱他们,二人跟比赛买衣服似的,兄妹俩的衣服早就塞满了好几个衣柜。
阮苏喜欢看他们可爱的模样,按照自己的喜好给安安选了格纹小短裤,给音音选了粉色的公主裙。
谁知兄妹俩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肯穿她挑的,自己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安安选了一套绅士十足的小西装,音音选了一条鲜红的小裙子。
阮苏看见他们换好后的模样,哭笑不得。
“宝贝,咱们不是去结婚,是去探病。”
“不可以穿这条裙子吗?”音音摸着心爱的衣服,恋恋不舍。
阮苏搂着她亲了一口,“乖,今天穿朴素些,下次出门玩再穿这件。”
二人只好换成她之前选好的,安静地站在车边等待,模样可爱又乖巧。
阮苏理了理裙摆站起身,听见有人下楼,转身看到了赵祝升。
他穿着一套淡黄色细格纹的西服,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富有朝气。他一路微笑着走到阮苏面前,拉了下衣领挺胸抬头地问:“帅吗?”
阮苏故作认真地摩挲着下巴,“唔……也就一般般帅吧。”
“那我要怎样穿才能很帅?”
阮苏抓住他的领带,逼他低头,踮起脚尖将他头顶一缕翘起的杂毛按下去,松开手说:
“等你彻底长成大人以后。”
赵祝升舔了下嘴唇,“那一天很快就会到的。”
一家四口开车出门,来到程厂长家的独栋小洋楼外。
程厂长瘸着一条腿出来迎接,太太抱着刚满四岁的孙子跟在后面,热情洋溢。
一番寒暄后,安安音音与孙子去花园里玩玩具了,太太.安排午饭去,阮苏本来想跟她唠唠家常,客气几句,但赵祝升不愿意她走,程厂长见风使舵,也邀请她坐下喝茶,便与他们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
程厂长拿出了英国进口的红茶,让佣人为他们满上后,笑着说:
“我本来最喜欢西湖龙井的,可这些年到处都在打战,连茶商都没法做生意了,茶叶时常买不到,只好改喝英国红茶……这是我特地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你们尝尝正不正宗。”
阮苏端起来喝了口,除去红茶味也没喝出多大不同,本着礼貌的态度称赞:
“确实是好茶。”
程厂长道:“要是你们喜欢,不如带点回去?我这里还有好几罐呢。”
赵祝升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她连忙摆手:“不不不,您留着喝。”
程厂长还要客气,赵祝升见状转移话题,“不知你伤势如何?”
他果然放下了茶叶的事,摸摸自己打了石膏的腿长叹一口气。
“唉,年纪大了身体真是一年差似一年,摔个跤都能摔断腿。想当初我刚刚跟随良爷的时候,那叫一个身强力壮,扛着一百斤的烟草箱子能跑几条街!”
阮苏生出兴趣,好奇地问:“你们当初是如何做起烟草生意来的?还做得这样大?”
程厂长正愁骨折闷在家里没人听他讲述光辉事迹,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一切,还得从良爷十六岁那年去烟草行打杂开始说起……”
商元良进入烟草行做事还是十八世纪末的事,当时晋城还没有流行卷烟,烟草行所售卖的分为四类,旱烟、潮烟、水烟、鼻烟。
商元良那时穷得叮当响,父母也只能养活自己和弟妹。他跟着一位烟草商人做事,包揽了店内一切杂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