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等待他们。看见他们回来打算上去说两句好听话的,见这架势立即自动退去厨房,远离战场。
段母没有在客厅停顿,扫了一眼餐厅,吩咐道:
“我要吃些下午茶,雪芝你陪我一起。”
段福退到后面安排人准备茶点,很快端进了餐厅。段母又对自己带来的一个老妈子说:“你把我放在黑色皮箱里的真丝手袋拿来。”
老妈子领命离去,没一会儿就送到她手上。
她没有打开,拎在手里走进餐厅。
段瑞琪也要进去,被她骂了出来。她见段雪芝站在原地不动,催促道:
“你进来啊,要我用八抬大轿请你吗?”
段雪芝经过这两巴掌,几乎崩溃了,跪匐在地上大哭大喊。
“你干脆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是没脸活了!我不生孩子也不结婚了,你杀了我吧!”
她的哭喊没能让段母放弃,反而更加不耐烦了,瞥了一眼段瑞金道:“你傻站着做什么?让人把她抬进来。”
段瑞金一动不动,与她僵持。
“这里是寒城,不是晋城,你不能一来就把公馆闹得鸡飞狗跳。”
段母冷笑着点头,“好啊,有意思,你是说我身为母亲,连与女儿单独吃下午茶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他没说话。
段母道:“你别以为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现在是雪芝的事最要紧。等她的事情结束了,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说到最后半句时,她终于看了阮苏一眼。
这是自她抵达寒城后第一次看她,眼神却极为不善,充满了厌恶。
小曼与赵祝升立刻挡在了阮苏面前,隔离开她的视线。
段母冷哼一声,走进餐厅。她带来的老妈子挽起袖子,强行将段雪芝抬进去,按在椅子上,然后关上了门。
紧闭的门让人心情忐忑,谁也不知道里面即将发生什么。
段瑞琪平时总跟段雪芝拌嘴,互相辱骂,其实是最在意她的,性格又不够沉稳,担心全都写在了脸上,不停在客厅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段瑞金看了他半天,出声道:“别转了,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段瑞琪随他上了楼,客厅便只剩下阮苏三人。小曼左张有望,见没有外人,壮起胆子趴在门上偷听。
阮苏小声问:“在说什么?”
她摇摇头,眼神遗憾,走回来道:
“门太厚了,听不见。”
阮苏揉了揉眉心,“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她带来的那几辆车上都坐着谁?我一直跟在二爷身边,都没机会看?”
“不就是几个老妈子几个护卫和一大堆行李吗?”
赵祝升突然出声,“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看起来像生病了,一下车就被人扶到楼上去。”
小曼惊讶地问:“是吗?她长什么样子?”
他摇头,“人太多,没看清。”
“像她这么凶悍的人,怎么会带个病人上路呢?太太,该不会就是林丽君吧?要不咱们现在就上去看看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阮苏正要说话,忽听餐厅里传出一声惨叫。
那声音实在太惨烈了,冲出厚厚的房门,听得人心脏一紧。
段瑞琪与段瑞金跑了下来,站在楼梯上问:“怎么了?”
阮苏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起身走到门边想敲门询问,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段母走了出来,表情依旧冷淡,叫他们让一让。
众人让到两边,老妈子把段雪芝抬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粘腻的冷汗打湿了头发与衣领,眼睑虚弱地垂着,口中不住□□。
最触目惊心的是,自从腰下开始,她雪白的衣裙被鲜血浸透,过多的血滴在地板上,留下一条恐怖的痕迹。
她大概很痛,身体蜷缩成大虾状,双手死死按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