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鲜。”
“也吃了不少了,歇口气,别噎着。”赵斐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白瓷瓶,从里头给陆湘倒了一杯,“这是段老板极力推荐的好东西,王庆出去跑了二十里路才买回来的。”
陆湘吸了吸鼻子,闻着有一股花香味,又说不上是什么花。
“到底是什么?”
“是添了曼陀罗的香露,喝一点,晚上能睡得好些。”
从前陆湘在宫里见过几次曼陀罗花,听说吸了曼陀罗的香味会有幻觉,便不敢走到近前去闻。瞧着花树是很特别,模样却不甚动人。
“会晕吗?”陆湘知道曼陀罗有致幻的的功效,因此有些迟疑。
此时闻了闻这蜜露,只觉得清香扑鼻。
赵斐道:“会。”
陆湘又闻了一下,觉得身心舒畅,把那一杯蜜露一饮而尽。
冰冰的,酸酸的,很是清爽解腻。
“再给我倒一杯。”
“至多给你半杯,再多就晕了。”这蜜露是本地一位酿酒匠人的独门秘方,买的时候匠人再三叮嘱,每日最多喝两杯,再喝便会晕乎。
陆湘见他把瓶子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半杯蜜露,这回她不再一饮而尽,而是捧着那杯子,小口小口的抿。
赵斐索性拿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她。
陆湘抿了几口,终究是不得味儿,无奈之下,将那小半杯一饮而尽,方才觉得痛快。
“不许喝了。”赵斐将她跟前的杯子挪开。
陆湘酒足饭饱,便学着他的模样,拿手支着下巴望着他。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说话,并不觉得冷清。
“回到扬州,我们怎么办呢?”陆湘问。
“去王府啊。”
陆湘垂眸:“那这回是不是又得取个名字,换个身份。”
“自然要换个身份。”
陆湘舒了口气,换来换去的,还不就是给他当丫鬟。
赵斐见她定定望着桌上的菜,若有所思,问:“你想换什么名字?”
“什么都好,你帮我取吧。”陆湘这辈子换了无数个名字,最初的时候还会认认真真的取,日子长了,无所谓取什么了。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短暂的代号而已。
赵斐思忖片刻:“我喜欢陆湘这个名字,就用陆湘吧。”
“就用陆湘,那别人岂不是都知道了?”
见她如此惊讶,赵斐道:“那也没法,当初还在长禧宫的时候,我就暗自发了誓,若有一日能自己做主,要娶陆湘为妻。老天爷已经听到我的誓言了,我若是娶了叫别的名儿的姑娘,上天怕是要罚我的。”
“你什么时候发的誓?”陆湘问。
“鸡汤。”
陆湘捂嘴笑起来:“你这人真是奇怪,不是喝完鸡汤都虚脱了么?怎么还发这样的誓?”
“是有些奇怪。”赵斐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陈锦那阵子都觉得我奇怪。”
一个十九岁的皇子喜欢上一个三十来岁的姑姑,的确有些奇怪。
“真用陆湘这个名儿么?”
“怕什么。”
陆湘自然怕了。
这个名字,赵谟知道,皇后知道,宫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传扬出去,岂不惹麻烦?
“叫他们知道也好,难不成,我娶个妻子还要遮遮掩掩的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从今日起,你就是陆湘。”
“我不是说名字的事。”陆湘不在乎叫什么名字,既可以改,也可以不改。
她低下头,手极不自然地捋了一下耳边垂下来的碎发。
“我是说妻子的事。”
“怎么了?”赵斐笑问。
陆湘看着桌上的空碗,闷了一会儿方才道:“就是娶妻的事,要……要怎么做啊?”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不过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