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戒中掏出了自己的独家曲谱,毫不避讳地放在了桌上。
围坐在桌旁的其余四人默契地伸长了脖子,只见一本古老而破旧的书籍灰扑扑地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而书皮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离谱》
得知了真相后的谢喻安:“……”
他不禁脱口而出:“你当日在书珍殿看了许久,就拿了这个?”
毕竟这东西乍一看实在不太吸引人,姬冰玉挑选许久拿了它,也算是场机缘。
一听谢喻安这话,裴乐夜的脸当即皱成了一团。
“姬大师,你不是说这是你随手一拿的吗?”
与此同时,凤飞霜也炸毛道:“你又骗我!”
面对裴乐夜恍若被人玩弄的控诉目光,以及凤飞霜不满中夹杂着委屈的语气,被迫“渣女”的姬冰玉顿时倍感压力。
“这……这我可以解释!”
凤飞霜冷笑了一声:“谁要听你解释?我才不信呢!”
姬冰玉贯会糊弄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听她解释,不被她绕晕也要浑浑噩噩。
不过话虽这么说,傲娇大小姐凤飞霜内心里还是很希望姬冰玉能哄一哄她的。
如果姬冰玉愿意哄她,唔,那即便是随胡编的,她也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然而凤飞霜万万没想到,她的这番发言触动了姬冰玉那一日与郦抚卿“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循环发言的恐惧。
那可是一天一夜啊!
于是在凤飞霜这句话刚说口,姬冰玉立刻满脸惊恐道:“你不信是你的事,你要是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凤飞霜:“……”
被迫听完了这场对话的其余三人:“……”
“啊这,听起来觉得姬师妹说得好像也没错?”
钟子期抓了抓耳朵,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别扭?”
裴乐夜点了点头,接口道:“分明是在道歉,可我却觉得是在挑衅?”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就好比在路上突然被人打了,然后被打的人质问打人者‘有本事再打一拳啊’,结果打人者真的又打了一拳。”
代入感极强,裴乐夜已经开始生气了。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后谢喻安就知道要遭。
裴乐夜的声音从来“小”不起来,凤飞霜一定听见了。
果然,反应过来的凤飞霜瞬间炸了,她拍桌而起,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姬!冰!玉!”
姬冰玉吓得从桌边跳了起来:“绝无此意!”
眼见凤飞霜伸手就要打她,姬冰玉当场使出绝技“秦王绕柱走”,围着着不大的小亭子就开始绕起了圈圈。
如此幼稚的举动,一个音节就可以阻拦的事,偏偏凤飞霜也没动手,硬是在后面追赶。
亭中三人组:……
不敢动不敢动。
他们的视线追寻着姬冰玉与凤飞霜,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绕晕了。
裴乐夜转过头,目露迷茫道:“我怎么觉得眼睛有点花呢?”
钟子期沉着脸,握紧了手掌:“我也是。”
谢喻安同样忍不了了,他找准时机,快步出门将两人拦住,裴乐夜和钟子期紧随其后,总算是又将人拖回了亭子。
两人于桌旁落座,凤飞霜结果钟子期递来的凉茶,痛饮三大杯后,一拍桌子,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几乎要让一旁的钟子期等人担心这位大小姐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原地晕倒。
凤飞霜瞪着姬冰玉,即便气喘吁吁,五脏六腑犹如灼烧,仍旧执着道:“解、解释!”
凤飞霜:即便我死了,被钉在这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姬冰玉你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