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漆被迫微微扬起头,桃花眼里带着湿润的水汽,无辜又茫然,像是一只待宰的纯白小羔羊,引诱着眼冒绿光的恶狼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之拆吃入腹。
不知何时,两人躺在了地上,背上肌肤紧贴着软绵绵毛绒绒的毛垫子,一点也不凉。光裸的身体陷进长毛里面,有种别样的刺激感。
泽漆不由的微微蜷起了腿,侧过脸,急促喘息着。
百里钧两手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复又俯身,咬上他的耳垂,轻轻磨蹭着泽漆额间那朵敏感的墨莲,低哑着声音唤道:“泽漆……”
缠绵悱恻。
像是过电一般,传到泽漆耳朵里,引得他不由颤栗,他听到自己跟百里钧相差无几的沙哑声音别扭的“嗯”了一声。
百里钧抱着他,不住在他身上蹭着,金灿灿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两汪烧的正旺的熔炉,纯正的灿金烧的通红,他带着泽漆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哑声道:“我忍不住了……我……”
泽漆的手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只是他此刻眼角眉梢全是春意,没有一丝震慑力,反倒惹得百里钧心头一跳,从心底涌上一丝不知名的暴虐,想要将人绑起来,想要看到他在自己身下辗转哭泣的样子,想要听他不可自抑的呻.吟求饶,想要……
百里钧的眼底染上浓重的情.欲之色,他急不可耐的亲吻啃噬着,柔软滚烫的唇瓣掠过耳垂、喉结、锁骨,湿热的舌尖含弄住盛放的墨莲,如同急于留下自己气味的野兽一样,将身下之人的每寸肌肤都留下自己的气息,攻池掠地,寸步不让。
泽漆“唔”了一声,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毛垫子,蹙眉咬着下唇,眼里朦胧着一层雾气,眼尾沾染着几许红晕,全身颤栗不已。
不知何时,百里钧的唇又贴到了他的耳边,喘着粗气喷在他的颈侧,一边摩挲着他的腰一边沙哑道:“泽漆……可以吗……”
泽漆心神俱颤,咬着下唇阖上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秋风中弱小无助的蝶翅,他略显难堪的别过脸,低声道:“我说不可以,你就不做了吗?”
百里钧低低的笑了起来,亲吻着他轻颤的睫毛,“你若是不愿意,我就……”
“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泽漆闭着眼睛,毫无气势的低骂道。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百里钧的眼里带了满满的笑意,他执起泽漆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浅尝辄止,然后贴在他的耳边,低沉道:“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谁疼……嘶……”
泽漆猛地睁开双眼,一双桃花眼睁的滚圆,像只受到惊吓的猫崽,往后缩了一缩,“我收回之前的话,还是不要做了……”
“为什么?”百里钧委屈的抓着他的手往下探去,“你怎么忍心……”
泽漆缩回手,连声拒绝,他承认事到临头,自己怂了,声音哼唧蚊蚋:“不行……太大了……”艰难的从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他觉得整个人都要羞耻的烧起来了。
百里钧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染上笑意,禁锢着泽漆在自己臂弯里挣脱不得,覆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诱哄道:“不大,不要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泽漆丝毫不上当,挣扎中听到百里钧接下来说的话,顿时面红耳赤,呆着不动了。
百里钧在他耳边道:“你忘了你之前说过的,你还嫌我小来着?”
仿佛晴天里一个霹雳当头而下,泽漆只觉浑身上下都被劈的直冒青烟,他讷讷道:“那个不算。”
百里钧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你不常说眼见不一定为实吗?你试试,不就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泽漆心神恍惚中,对上百里钧深邃的眼睛,只觉整个人像是陷进去了一样,身不由己。
他听到自己鬼使神差的“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