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面前,至少姐姐这里……”李夏更加冷静,顿了顿,眼里带出几分冷意,“就怕是两头都说定了,才提到大伯娘这里。
你去找陆仪,跟他说,第一,你要见见阮十七,当面说几句话,第二,这桩亲事,阮氏保的媒,也就是他陆仪保的媒,要是成了,往后有个什么不好,一应不是,全在他身上,话说的狠一点,看陆仪怎么说,看清楚听清楚。”
“好,我现在就去。”李文山站起来就往外走,没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要紧更重大了。
送走李文山,陆仪按着眉间,吩咐去请阮十七。
阮十七听陆仪说了李文山要见他,以及陆仪漏的那一句两句不怎么好的话,嘴角往下斜着陆仪,“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一家子个个难缠,你看看!”
“李家人怎么样,我也没瞒着你,你自己早就看到了,李五还算是个憨厚的。
还有,李五这些话,我可是当着人家的面满口应下了,这会儿也当着你的面说清楚,我的手段你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这门亲事,到现在,也只是问了一句,你要反悔还来得及。”
阮十七拧着头没说话。
“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后天或是大后天,再给我回话,不急,好好想清楚。还有,就算你想清楚了,李五这一关,要是你没能过去,这也是件哈哈一笑烟消云散的事儿,不能往心里去。”陆仪站起来。
“我阮十七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李五他要看不上我,他还差了点儿!想什么想?我阮十七做事,一粒唾沫一个坑,我还怕他见不见的?要见就明天!”阮十七拍着椅子扶手,忿忿然。
陆仪斜着他,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头,“我这都是看到阮氏的面子上,你记着,我可是替你打了保票的。”
阮十七站起来,一边冲陆仪挥着手,一边大步往外走。
隔天一大早,李夏说是昨天听经太专注,累着了,有点儿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严夫人明了的叹了口气,在太后眼皮底下坐了一天,可不是累着了,不光累着,只怕也吓着了。
严夫人走了没多大会儿,李夏让人请了李文楠过来,低低说了阮夫人她十七叔求亲六姐姐的事,在李文楠连声惊呼中,接着又说了一会儿五哥要替六姐姐去相见阮十七,她要跟五哥去看看,问李文楠去不去。李文楠哪有不去的,拼命点头,兴奋的两眼放光。
李文山和阮十七,就约在离永宁伯府不远的清风楼。
阮十七浑身不自在的推门进了雅间,一眼先看到对面坐在临窗小几两边,齐齐托腮看着他的李夏和李文楠。
“十七爷。”李文山迎着阮十七客气见礼。
“李五爷。”阮十七一脸的笑中,三分尴尬,三分忐忑,外加三分不自在,以及一分说不清什么。
“请坐。”李文山就笃定太多了,他这是在替冬姐儿看夫君,这份心情,和平时见阮十七,完全不同,态度自然也完全不同。
阮十七飞快的扫了眼托着腮,肆无忌惮看着他的李夏,这小妮子真是太让人厌烦了!
“昨天听大伯娘说了十七爷想求亲的事,不瞒十七爷,我和阿爹阿娘,都吓了一跳。”李文山明话直说。
这是阿夏的交待,阮十七这样的,聪明极了,又极其浑不吝脸皮厚的,和他说话指东打西打太极明里暗里什么什么,那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自在,直说才是不二法门。
阮十七干笑两声,没答话,端起杯子喝茶,他就知道,他们嫌弃他。
“一来,是因为十七爷这样眼高于顶,处处出众之人,竟然有所瞩目,实在是意外之极。”李文山微微欠身。
阮十七一个怔神,尴尬起来,“李五爷这是……我可是出了名的不成器。”
“我听陆将军说过好些回十七爷的事,陆将军对十七爷十分推崇,陆将军的眼光,王爷和世子都佩服得很。”李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