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妮儿就这么愣神的过程,对方已经喂完了整碗奶粉。空气中充斥着甜腻的气味。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摸摸肚子。系统的声音终于传来了提示:“能量摄取完成.....” “能量摄取完毕,农场开始更新。十日以后将开启新春活动,敬请期待!” 话音一落,她刚喝的饱饱的肚子瞬间又变得饥肠辘辘起来。迫不得已,她只好使出了神技——咬着徐誉的手指死不松手。 “妹妹别担心,我明天再过来喂你。” “你看,这一罐都给你吃。”他指着铁皮罐子说道。 四妮儿:“........” ------ 徐誉住在大院的时候,喂养过一只小京巴狗。他不太懂怎么训练忠诚的狗来看家护院,像大院里这么大的孩子,都只知道过去拿吃的喂狗。那只狗于是长得膘肥体壮。憨态可掬。 像他这么年纪的孩子,家里重视教育的已经开始教读古诗和认字了。但是任凭家长口头讲述的很多道理和常识,其实他都是不太能理解的,那些存在于口中的片面之词在他眼里,都无法构成实际生活的场景。 他曾经在爷爷抽屉的报纸里,看到过黑白的报纸上描绘景象,是饥饿的人们。那些黑白的影像看起来并不和他现实见到的人一样,那些影像上的都是不健康的瘦弱的身体。那时候他对饥饿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当他看到四妮儿瘦小的胳膊的时候,眼前这一幕仿佛和报纸上的景象重叠了。 他这才陡然反应过来。 饥饿,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反应过来以后的很长时间,心里都像灌满沙子的玻璃罐子那样沉甸甸的,每次呼吸都仿佛被压抑着一样。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偶尔又忍不住想到那一只小小的手掌。他的呼吸就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 刘大夫以为他离开家有些想念,因此格外的宽容他。徐誉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每天中午跑到钟家给四妮儿喂奶粉。他人小却很敏捷,每次都悄无声息的过来。有时候四妮儿睡着了,他就会伸手捏她脸颊。等四妮儿醒了,他就开始给她喂食。 有一天,刘大夫刚从卫生所回来,就听到许久没开口的徐誉问道:“爷爷,咱们吃得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呀?” 刘大夫听了会心一笑,他心想,原来小家伙也有好奇心,这才像一个小娃娃嘛。他膝下没有孙子,因此很盼望和徐誉亲厚起来,于是耐心的说道:“咱们劳动挣工分,然后工分就能换钱,换粮食了呀。” “我也要挣工分,我要挣很多。”徐誉突然这么说道。 刘大夫哈哈大笑,又摸了摸他脑袋说道:“行呀,你明天去拣牛屎,然后拿到队里去换工分吧。”他这么说,但没有把徐誉的话当真,于是第二天,原本熟睡的孩子早就醒来了,自己打水洗脸,然后找了个破篓子天没亮就跟着放牛的一起上山去了。村里小一些的孩子都齐齐出动。一伙人簇拥着出门好不热闹。 徐誉计算着奶粉的分量,喝了两个月,铁罐子还是空了。 四妮儿看到他端着一碗米粥过来,就知道奶粉喝完了。她也无所谓,因为眼前状况是断不断奶都一样。欣然的接受了米粥的食物。徐誉翻出了压箱底的麦乳精,混着米粥一起喂她。四妮儿吃了一个月,人就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哭声也不再有气无力。 不过再有闲心也维持不了多久,等村小学开学。刘大夫就没空管徐誉了。刘建军写信回来,让刘大夫把徐誉直接送进了村小学,跟着一群个头比他高不少的少年少女们一起开始办学工,半学农的小学生涯。 大妮忙的整天下地干活,春耕一开始,孩子也当做劳力使唤。她回来还不忘记弄点杂粮的糊糊给四妮儿吃。在忙死忙活的春耕时候,被她们两个交替的喂食,四妮儿居然活了下来! 钟老太看她长出了牙,又一日比一日精神,这才对她关注多了一些,又指着钟敬贤说道:“可以给小四断奶了。你看,她长牙了。能咬东西啦。” 钟敬贤抱着女儿,他干了一天的活儿,累的要命,这会哪里有功夫去看女儿,于是略微瞄了一眼,就把四妮儿放到床上,对三儿说道:“你照顾的好,我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