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大概知道一些关于太宰治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
“所以,我只有一个问题还需要老师你回答,”揉着手腕的玩家礼貌地点点头,假装没看见老师那浮于表面的震惊和做作的伤心,“如果计划失败,会有什么很危险的后果?”
太宰治沉默片刻,语气忧郁:“小红,你在问我这句话的同时能不能不要再踩我的脚了?说实话,我没有跟男人挨这么近的癖好啊。”
“这都是跟谁学的,‘好久不见’下面居然就接着一拳打过来,”眼见着最满意的弟子听着听着又举起拳头,太宰抽了抽嘴角,神情无奈地说道,“提到那个,你不是都猜到了?还没过需要老师来肯定你的年龄吗?”
还没打够的赤江那月幽幽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那月说,“失败的话我无疑会死,但我想听的是他们会怎么样啊,老师。”
“‘无疑会死’?”太宰治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一句,脸上的笑容明明没变化,却让人不寒而栗,“很好,抱着必死也要成功的决心去做这件事的话……”
“一定会成功?”
“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太宰治冷淡下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那双鸢色的眼睛静静地在他身上扫视一遍:“那月君,要是七年时间足以让你退化成中也那样感性高于理性的存在,那我恐怕就需要一个新的弟子了。”
那月的神色恹恹,丝毫没被唬住:“某个随时追求死亡,还为了最优解让自己去死,试图换世界稳定的无良老师,是从什么角度来批评我不爱惜生命呢的?”
转移话题失败的太宰治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刚刚营造出来的危险气氛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是那么说,”换上一身沙色风衣才来这里的瘦弱青年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垂下头抬眼可怜巴巴地看自家学生,“老师可是很在意小红你的心理健康的。”
“比如把平行世界的我忽悠过来,代替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月冷笑,“太宰先生,我觉得我确实还没有揍过瘾欸。”
“啊,嗯,”太宰治镇定自若地说,“可是A君也确实帮到你了对吧?那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说到这个,不如猜猜看这次有谁跟我一起当了这个先行军?”
那月愣了愣,他还以为只有太宰先生一个人过来了,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同行者?可这个世界——
他眨了眨眼,一下高兴了起来:“乱步先生也来啦?”
在那个【■■度】的提示出现的这段时间里,那月最初猜测被遮住的字是‘排斥’或者别的什么,不过换成如今已经去掉遮挡,大大方方显露出来的完整度的话,他也不觉得讶异就对了。
他清楚地知道,那个所谓的完整度指的是‘故事’,如果说这个世界像一篇故事或一部游戏,那么那月要的就是一个无法扭转的HappyEnding。
看看被世界意识冠上‘主角’之名的小侦探,再看看被世界意识认定的‘黑方’组织,不难猜出祂们想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那月在杀死乌丸莲耶并恢复记忆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考虑过了这个问题,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决定了要自己给这个故事写一个结局,可以说后来的一切举动都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毕竟他可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想要让这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真正称得上‘无人身亡’,任何牺牲对他来说都有必要,所以他不能在结局到来之前回到朋友们的身边,还有什么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吗?没有。
总之,既然有了拿着勇者剧本的江户川柯南存在,就一定要有人拿着魔王的剧本,那月并不放心把这个任务假手他人,理所当然的,最后必然会迎来死亡结局的魔王只能由他来扮演。
可以说,他在列车上所说的那些话,全都是为了给‘魔王’这个身份做铺垫——一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