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车长们的资料是情报调查时最基础的那部分,想要制造出一个合理的杀人环境,第一步就是要清空能够目击到的所有人,所以用这种借口将青山健一引开也不过是个铺垫。
从八号车厢前往三号车厢需要至少五分钟,路上还有贝尔摩德帮忙拖延时间,等青山健一发现这是‘恶作剧’并往回赶时,他可不会待在这里了。
“咚咚。”
那月敲响了门板上贴着A的那一间包厢,出口的声音竟和离去的那位车长一模一样:“那个,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有位先生说是您的同事,拜托我给您一样东西。”
包厢的门是做过隔音处理的,从外面并不能听到内部的动静,那月却几乎能想象出来里面的人是怎么坐在位置上思考所谓同事会是谁,而又要给他什么东西。
他在心里倒数五秒,在倒计时归零的时候,面前的门被打开了。
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黑发,门口的青年有着一双令人难以遗忘的水红色眼瞳,他就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见门内的人看过来之后还侧脸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一如过去那位警官对他们这些下属做了什么恶作剧后,露出的那种笑容。
所在地即是八号车厢A室的藤原律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外面那个青年又干脆摘下半边口罩,让另外半边的绳子松垮挂在耳后,同时也把整张脸展示了出来。
“好久不见,藤原君,”殉职两个月的上司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轻快地说道,“我就不进去坐坐了,还得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呢。”
什么忙?藤原律下意识想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警官像是跟他心有灵犀,从容不迫地拿出几秒前藏进怀里的左手,而那里正握着一支装了□□的手.枪。
外面的人往里走了一步,伸出右手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藤原副官拉到跟前给予了一个拥抱。
“帮我去死一下吧,”红眼睛的警官气质如同过去那样温和,话语里藏不住笑音,“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怀里的那只手扣下了扳机。
—
世良真纯是周一才转到帝丹高中的,由于她自称也是一名侦探,在这一周里就靠出没与案件现场而和一行人都混熟了,是侦探团见面也会喊一声世良姐姐的程度。
看似是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侦探的她其实身份也没那么简单,或者说,不简单的是她的家人。
大哥赤井秀一,先前似乎在替FBI做卧底工作,但来了日本后就消失不见了整整七年,两个月前还疑似卧底失败死亡(虽然她不太相信)。
二哥羽田秀吉,明明是将棋名人私底下却是个碰到女朋友就会变成恋爱脑的家伙,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妈妈赤井玛丽是MI6的特工,目前被某个组织的人喂了奇怪的药物缩水成初中生,爸爸赤井务武则是十七年前就失踪了,说实话,世良真纯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爸爸还挺好奇的,可惜大哥他们都商量好了似的对她守口如瓶。
总之,世良真纯和赤井玛丽会回到日本,也是因为两个月前她们在网上看到了一条,关于一位警官带着一个小学生从高楼上逃离的视频。
赤井玛丽觉得那个日文名字很耳熟,她记得自家儿子七年前从日本回美国时,跟她提到过有一个一眼就认出他身份的警校生,顺着这一条线稍微查了一下,她果然发现二者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在调查那位警官的途中,赤井玛丽意外发现了一则量并不高的报道,里面拍摄到了疑似当时被警官救出来的那个小男孩,虽然并没有特别清晰,小孩还戴着黑框眼镜,她却一下就认了出来。
因为她在十年前就见过了这张脸,怎么会有人十年都没有长大,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孩子吃了和她一样的药,也变回了小孩子。
正因如此,她们才会在处理完遗留下来的那些事后第一时间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