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桌靠近顾鸿骞他那桌。
说话的是顾鸿骞。
他是陛下亲封的长兴侯,更是边关战神,先嬉玩闹的一群人看到他连忙收敛了脸上的玩,他恭恭敬敬向顾鸿骞行礼,嘴里跟着喊道:“大伯(姑父/侯爷)。”
瞧见他身后的庞相和其他大臣也都向他问了好。
庞相见他起身,也担心齐豫白出事,“下官陪您一道。”
他两个都动身了,其余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然也都跟着起身。
“齐敬渊,你……”涂以辞到底和他相交几年,清楚他骨子里的腹黑,怔忡一瞬也就明白来了,正想拆穿他的把戏便听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方响起,“怎么回事?”
被名的涂以辞:“……”气得想骂人。
他是真没想到齐豫白狗东西为了洞房连做人都不做了。
被几位长辈看着,尤其顶着顾鸿骞那双锐目,涂以辞心力交瘁,却没了先的气焰,只能赔罪,“小侄也只是想着大喜日子热闹热闹。”
“岳父大人。”齐豫白似乎才反应来,他慢一拍也向顾鸿骞问了好,余后看向庞相等人也都喊了称呼,可他醉眼惺忪,声音也不似从清明,俨然是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没事吧?”顾鸿骞蹙眉问。
齐豫白正要摇头,他身边的竹生却已当着众人委委屈屈告起状,“涂公子他想灌醉子!”
齐豫白面露犹豫,“您和老师还有几位大臣还在呢。”
他虽然“醉”成样,但规矩依旧,落入其余人的眼中自是觉得他谦逊体贴,回不等顾鸿骞开口,庞相便已说道:“敬渊,你回歇息吧。”
其余大臣也纷纷跟着开口。
“大伯,我就是玩玩。”顾闻安也在一旁帮腔。
“玩玩?”顾鸿骞挑眉,沉吟一瞬又说,“你说的对,大喜日子的确该好好热闹热闹,样,我来陪你好好玩玩。”他说着看向齐豫白,“你先回房。”
“……”
没一会。
看着桌上被码得整整齐齐的几坛子酒,顾、涂二人只觉得头大。
“大伯……”
齐豫白“推辞”不,只能惭愧答应。
于是涂以辞等人便眼睁睁看着他被竹生扶着,身形趔趄着朝内院走,看着齐豫白装模作样,顾、涂二人两个熟知他脾性的人简直气得想张口骂人,但他还来不及开口就听顾鸿骞吩咐人上了几坛酒。
“把家里最烈的酒拿上来,我来跟几位子侄好好热闹热闹!”顾鸿骞发了话,小厮立刻拿酒来。
他当然知道灌酒是新婚夜必不可少的戏码,关系好的朋友都会在敬酒,他以也被人灌醉,但今可是他女儿的大喜日子,因因好不容易觅得一个如郎君,他可不能让群混小子破坏。
先想看齐豫白热闹的一群人听到话全都白了脸,顶着顾鸿骞的注视又不敢跑,只能咬着牙拿起酒坛。
暂且不提里是如何热闹。
顾闻安干巴巴开口,“,不用玩么大吧?”
“怎么不用?”顾鸿骞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你刚刚不是想热闹吗,我来陪你好好热闹热闹,正好也让我看看你的酒量。”眼见几个小辈还欲张口,他一瞪眼,“废么话,废话,明跟着我军营跑五十圈。”
当他不知道他么心思?
齐豫白也看到了,他沉吟一瞬发话,“不用了。”自打见到沈鸢之后,他小舅舅就跟失了魂似的,先喝酒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会行迹匆匆想必也是为了沈鸢。
两人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他也没管,眼见瞧不见王观南的身影便径直朝远处的新房走。
等出了院子,齐豫白也就恢复如常了,他没让竹生搀扶,“你下歇息吧。”
他跟竹生吩咐。
竹生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自然知晓他是装的,正要应是,忽然瞧见王观南的身影,见他一副要往外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