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家的其他人还想劝着荀家的人来着,却是一位长辈发话道:“诸位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吧,我们官府见。”
世族大家闹到官府的人委实少见,就是再少,总会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了!
沐家敢一边朝他们说着服软的话,背地里竟然还想让人来救出沐七娘,这火怕也是沐家放的。
人不仅要救出去,还想扣荀家一顶杀人放火的罪名,这是想以此来跟荀家谈条件,抹去先前沐七娘做下的事。
沐家的人没想到还能热脸贴了冷屁股,自有他们的气性,挥袖而去。
不过,又来了一个人,指着一开始冲出来喊话的妇人道:“慢着,带上她,我今日请她大归。”
没想到啊没想到,姗姗来迟的人竟然是来赶人的,妇人惊得忙唤道:“郎君,郎君这是何故,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令郎君如此动怒,竟然不顾我们夫妻多年的情份,要妾大归?”
妇人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的头上。
“入我荀家多年,却不知你是荀家妇,事到临头不问是非对错,偏袒沐家,全然忘记你自己是何人之妇,将来受的哪家的香火,你既然不记得,心心念念还是沐家,便回沐家去,往后一心一意为沐家谋划,无须再思及旁人。”来人一番话把休人的理由道破,妇人想争辩的,不料一旁的沐家长辈听说荀家的人想令妇人大归,急得忙道:“你敢?”
“两姓结亲,是为交好,我因何不敢?你们沐家如此珍重你们的女郎,就是嫁出去还让她们心念着你们沐家,我荀家却容不下三心两意的人,我便请人大归,闹到何处,还能是你们沐家有理?”
此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看着沐家的人透着轻蔑不屑,就是面对自己的妻,也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
“人,荀家是不要了,你们若是要就带走,不要,人的死活往后与我们荀家再无关系。”情况就得说清楚,人他是不会再要的,不管是多少年的情份,到了今日,具都没有。
“郎君,郎君你因何这般待我,今日的事,与我没有关系,与我没有关系的郎君,郎君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一看郎君确实存了赶人之心,而沐家的人不可能帮到她,妇人着急万分,想求得郎君的原谅,至少,至少不要放弃她,若是连他都放弃她,她就是回了沐家也不会有立足之地的。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若是回了沐家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可是你却还是做着有损于荀家的事,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荀家的人仁义,所以显得特别的傻?”
“不,不是的郎君,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郎君,郎君你不要赶我走,不要我走!”
哭着求着希望眼前的人可以答应不要跟她计较此次的事,不要赶她,不管是什么样的错,她都会改的。
“晚了,荀家有家规明定,荀氏子孙,若是犯下有损族人之事,无论何人,逐出荀家,再不是我荀家的人。你本是荀家的媳妇,却只想着沐家,串通沐家行事,要陷我荀家于不仁不义之地,甚恶也!你的嫁妆尽可带回去,往后,却再不是我荀家妇!”果断决绝,没有半点犹豫,妇人哭着喊着终是于事无补。
“好了,既然不是我们荀家的人了,要哭也别在我们荀家哭,走!”比起某位当郎君的心狠,当长辈的人赶起人来也是没有半分心软的,所出口之言,比起好些人来更狠。
荀彧朝着荀家的长辈们作一揖,“我去送沐七娘往官府去。”
“去吧。”给过沐家机会,可是沐家的人却不受,不仅不受还想赖上他们,扣他们杀人放火的罪名,到这个地步,连他们荀家的祠堂都敢烧,万不能再手下留情,人证物证俱在的事,闹到官府去,且看沐家的人着急还是不急。
荀彧大步地往前去,荀攸可不想这个时候呆在那儿,要是呆着啊,谁知道还会有什么事,一桩接一桩的够让人心烦的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