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幸而这不是自己朋友,要是的话,他得被烦死。
温颂“哒哒”的跑到了九嶷宗的位置,一排排的往后找,最后在末尾的地方看到了印宿,他见到他的穿着,眼眸一亮,“印道友,你这样穿好好看啊,比其他人都要好看。”
印宿此时亦是着了一身明净如雪色的白衣,他的眉眼果然如温颂所想,极为适合这样浅淡的颜色,似是天上月,清高、孤寒。
印宿听到他的夸奖,眼角浮现出一点笑意,仿佛在隔着暮云的罅隙中隐约透出碧水蓝天。
“是吗?”
“是呀,”温颂弯弯的纤密睫羽下是一双被山间流水涤过的澄澈双眸,“我这个人最不会说假话了。”
印宿觉得养个小/奴/隶也挺好,起码说话听着是极为顺耳的,“过来做什么?”
温颂掏出玉牌,“我师兄说,不能打无准备的仗,所以叫我来打听打听对手的修为、灵根。”
“可我在这里就只跟印道友最好,是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印宿听着温颂话中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唇边牵起一抹笑,“把玉牌给我。”
温颂把菱白色的玉牌放到印宿手上。
印宿接过之后向其中输入灵力,“你的对手是陆庚。”
“木灵根,筑基二层,擅捆缚术。”
“你的法器同他的术法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听出些什么了?”
温颂分析道:“他的修为比我高,灵力比我强,且同我一样擅长捆缚。”
“错,”印宿打断他,“你只是刚刚接触捆缚一道,跟擅长没有关系,所以不要妄图跟陆庚比这个。”
没有赢面。
最后一句话印宿没说,但温颂自己听出来了,“可我会的术法也不多,总不能用红绫幛耗尽他的灵力。”
印宿看着修为堪堪筑基,且什么术法都不通的温颂,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想出什么办法,他从纳戒中取出一个阵盘,“这是个剑阵,若是觉得自己实在赢不了了,把它扔下去。”
温颂接过圆铜色的阵盘,“扔了这个就能赢吗?”
印宿道:“阵盘用天水铸成,剑阵由我亲刻,除非他有能破除天水的法宝,以及破除剑意的修为悟性,没有意外的话会是你赢。”
温颂顿时将手上的阵盘抱紧,喜爱的摸了又摸。
印宿提醒道:“用完了记得还回来。”
温颂抚摸阵盘的动作顿了顿,“得还吗?”
“你说呢?”
温颂:“……”要我说其实不用。
然而出口的却是,“当然得还了,我不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
印宿“呵”了一声,也不知是信了没有。
然而叫她诧异的是:即便她几次将妖兽的攻击引到温颂身上,此人依旧毫发无伤。
虞子缳见此眸中划过一抹思量,她望着环绕在温颂周身的红纱,心下有了计较,“大敌当前,道友可否先摒弃前嫌,听我一言?”
温颂听着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很是无语,“你想说什么?”
虞子缳道:“这妖兽修为太高,单凭一人之力只怕难以脱困,不若我们联手对付它?”
洞中光线暗沉,并未叫温颂看清她的颜色,他注视着因为妖兽的攻击而面临坍塌的山洞,道:“如何联手?”
女修提议道:“你将这红纱护在我们两人身上,我去攻击这妖兽。”
温颂:“……”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后背交给一个第一面就陷害他的女修。
“道友方才坑害我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我委实不敢与道友联手。”
虞子缳在分神同温颂说话时,一时不察,腰侧被妖兽击中,她转目看着毫发无损的温颂,狭长的双目眯了眯,“既如此,待你灵力耗尽之时,且等着葬身妖兽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