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无功而返。
李况特地在县衙等着他们, 欣赏完三个人灰头土脸的样子之后,甚至还有心思说了一句风凉话:
“我可是对你们三个寄予厚望,看你们这样子, 似乎是解决不了?”
沈元彻觉得李况不地道:“可您之前也没说李家村的人如此顽固啊。”
其实不只是李家村,他周围几个村庄也一样冥顽不宁。他堂堂秦王府世子爷,都这么好声好气跟他们说话了,可这些人竟然一点都不领情。尤其是最后那个老大爷, 说到激动的时候还喷了他一脸口水,可把沈元彻给恶心坏了。方才回来的时候他擦了一路,脸皮都快要擦脱好几层了。
“早知如此难办,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应承下这件事情的。”沈元彻憋屈道。
李况眸光一转, 心底尽是戏谑:“听世子这话是要反悔了?”
沈元彻厚着脸皮道:“就是想反悔,您又能怎么样?我既不是您的学生, 也不是朝廷命官,本就是一个自由身,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能管得住我?”
他可不想再去那什么鬼地方, 一个两个都没什么敬畏之心, 他一个天潢贵胄去与那些人分说, 实在是有辱身份。
李况闲适地坐在椅子上:“世子当然是可以走的,只不过, 我已叫人快马加鞭送了信回京城,一封城给圣上,一封,送去给秦王。”
“……你送给谁了?”
“秦王啊。”李况微微一笑。
沈元彻滴溜溜地瞪着李况,似乎从未想过李况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况悠悠道:“世子如今还走吗?”
走,有个屁!
沈元彻恨不得骂娘, 都已经把他的路给堵死了,他还能往哪走?沈元彻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他父王。从小到大被鞭打多了,以至于沈元彻一听到他父王的名字便心生惧意。
李况当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把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既然走不了,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顾准同他们约定了明日出行的时辰,便送了两个人出衙门。待回过头时,顾准才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您真的送信秦王府了吗?”
“没有。”李况回得干脆,“只是随便逗一逗,谁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信了。”
果然是没什么城府。
顾准心底一笑,自己一个人吃苦,跟有个人陪着自己吃苦,那自然是后者更让人好受一点。
在他师娘那儿用过了晚饭之后,顾准才带着弟弟妹妹去了自己租下来的宅子里面,三个人回去的时候也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不知道多平静。
只是这兄妹三个不管俗事,系统却不得不替他们着急。
当初赁这房子的时候只交了半年的钱,如今顾准在府城就呆了快将近三个月了。这两三个月的房租也算是白教了。若是手里有余粮自然不慌,可问题是,顾家三人不事生产,根本没有家底!上回出去买东西花的钱,还是从它这边抠出来的!
晚上顾准去了张先生家一趟,看望老师怎么能不带东西?遂又花了不少钱,系统看到那些钱心都在滴血。那毕竟是它的钱啊。
系统好说歹说,一直盼着说服顾准仔细想想他的营生:“哪有宿主这样的,自己不赚钱一天到晚薅我们系统的羊毛?我就在这儿给你兜个底,反正我手里头是没什么钱了,往后你也别想从我这扣出来半个子,想养活家里人就得自己挣钱!”
系统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恨不得自己凭空变出一条鞭子来,狠狠地鞭挞它这个周扒皮一般的宿主。
顾准仍是不急,手头没什么钱,那说明还是有的只是不多。系统着急他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用完了我自然会去赚。”
“等用完了就晚了,谁还没有个燃眉之急,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