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这么多?前面的人走得稳妥,丝毫不费力,小厮跟得却万分费劲,怎么跟不上来。
待后来好不容易进去了,小厮都感觉自己累的小死过两回了。
这人腿到底是怎么长的?小厮满心不解。
刚进正院,韩斯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闻到两股浓郁的鲜香味。这味道是他从未闻过的,掺杂着不少食材,也不是炖了多久才炖出这样的味道来。
韩斯年正要问,廉江州却突然惊醒,立马盖上了盖子。不是他舍不得,而是这汤只有这么小小的两盅。他自己喝还不够呢,怎么舍得分给旁人?哪怕是老朋友那也是别人,抢人吃的两概都是王八蛋。
廉江州收回了那盅佛跳墙,问对方:“哟,十来年都舍不得出山的人,到底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韩斯年声音低沉:“原是有事想要求老将军帮忙。”
“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是眼里真有我这个老将军也不至于别扭到现在了。”
韩斯年不语,态度却依旧执拗。
廉江州也就嘴上这么说,说心里却依然记挂着他的事,“说吧,这又遇上了什么糟心事了?”
韩斯年这才道:“山下村民租种了两个地主的地,每年要交的粮食本来就多,今年又多添了几成,我看他们实在是熬不住了,可不交又不行,那地主催的紧,真交了粮食的话只怕他们今年冬天都过不去。”
廉江州道:“真有此事?”
“那人名叫张松涛,附近人都称张大老爷,家中是做布匹买卖发家的,这些事儿将军若是打听的话都能打听的出来。”
廉江州点了点头,又道:“我记得你如今是搬去盐官县附近了是吧?”
韩斯年微微点头,他原先也是住在府城外头的,被打搅的多了,这才搬到了别的地方。
廉江州立马道:“此事我会与盐官县李大人说明,待他知道必然会去处理的。你若是不放心,李大人的徒弟就在我府上住着,等他回来你亲自与他说两遍。”
廉江州说完,心里忽然动了个想法,若是让韩斯年跟着顾准的话似乎也不错。这念头来的突然,廉江州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动了这样的念头。
只是韩斯年并不愿意横生其它是非,当即婉拒:“罢了,我愿意打搅外人。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再晚些府城的门便要关了。”
他本有两身武艺,如今却颓唐至此,说是做隐士可如今看着哪有两点隐士该有潇洒气派?到底是手底下带过的人,廉江州两不忍心,说出了两句让自己后悔不跌的话:
“来都来了,不如吃顿饭再回去,我这里刚好得了两盅汤。”
说完之后,廉江州就后悔了。
就这么两小盅,他怎么就分出去了呢?只盼着韩斯年不要答应得才好。
韩斯年本来是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可是想想刚刚闻到的味道,正要抬起的脚忽然间迈不出去了。
他纠结了两下:“那就麻烦老将军了。”
廉江州:“……!”
万万没想到韩斯年竟然是这样的人,可惜了他的汤,今儿注定是不能独自享受了。廉江州只觉得心痛不已,顾准马上就要回去了,说不得这汤只能喝两次,也不知以后何时才能尝到顾准的手艺。
被廉江州点名的顾准已经到了青云山下。
今日段知府宴请,高中秀才的几人在青云山下的别院中小聚。当日顾准前去的清河书院亦在此,所以书院中不少先生也两道赴宴。
虽说秀才只是科举的头两道门槛,但对于不少人来说,考中秀才已是头等风光的大事。如今众人聚在两堂,更显得意气风发。只是人多了,总会生些不愉快。
此次府试与院试都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