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了自己。”
他虽然位列第二,不过与顾准的差距还是极大的,那最后一道算术题,直接让顾准超出他们许多。
苏墨言感慨:“院试之前我也未曾想过那算术题竟然会难成这样,我平日里并不怎么学算学,看到这题也是头疼万分,这次我考的不好也是应该的。顾兄远超我太多,实在是不得不服。放眼此次院试学子,能把这道题目做出来的也就只两人罢了。”
顾准迟疑:“两人?”
“咳咳!”沈元彻终于找到了炫耀的机会了:“除了我,谁还能有如此聪明的脑袋?”
邓季文不忿,小声道:“那还不是瞎蒙的。”
他说的声音不大,外头又嘈杂的很,沈元彻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沈元彻下巴一抬:“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有的人天生运气好,即便什么都不用做也能坐享荣华富贵,有些人运气便平平,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还不如我呢,上一次是倒数第一这次还是倒数第一,啧,丢人。我要是考出这番成绩,说不定早就被我父王打断腿了。”
这话不可谓不狠毒,起码邓季文听了之后脸已经涨得通红,又气又恼。
可他再气再恼也没用,毕竟沈元彻说的是事实,他又是倒数第一。而沈元彻随便蒙一个答案,竟然都能蒙对,愣是挤到了前十名。
老天爷可真是太不公平了。
四人碰了个面的功夫,顾准已经把众人的名次给摸得清清楚楚的了。虽说邓季文的名次稍微有些不尽入人意,但好歹是考上了,哪怕是最后一名也依旧考上了,倒也不枉费他这么多年的苦读。
不只是顾准和邓季文,张先生学堂里面出来的人有不少都考上了。想必此院试过后,张先生的学堂也能一举闻名。这本非张先生所愿,不过广为人知自然也意味着名气更甚,这不论是对张先生还是对学堂的学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坏事。
时辰尚早,既然考中了,几个人也都没了压力,索性约着一道去酒楼吃了个饭。
顾准与苏墨言难得坐下来说一说,两人有心相交,话也比平常多了许多。苏墨言毕竟出生京城,又自幼识得诗书,无论什么他都能说上两句,不论什么书他也总有所耳闻或是直接读过。
顾准头一次知道饱读诗书是什么样的。
苏墨言因为他师父又不同,他师父毕竟已经年长,之所以博学多才是因为经历与历练,可这苏墨言年纪却与他相仿,却在这样的年级便已经拜访过不少名生大儒,也走过梁国的大好河山,谈吐不俗,举止君子,一时间竟让顾准有些自惭形秽。
他甚至在想,若是他爹娘不出事的话,他是否也是这么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这念头一闪即逝,顾准也不愿意细究,仍与苏墨言讨论临安府的风俗旧事。
“我听闻临安府内有一隐士,武艺高强,非常人能及,有多少人想请他出山却每每铩羽而归。若是有机会,我还真想同顾兄一道去拜访拜访那位先生。”
正谈到起兴,无奈旁边坐着一个看不懂眼色沈元彻:“也带上我一个呗。”
顾准白了他一眼。
苏墨言被打断了也不生气,温和道:“带我打听清楚了他的住处,再邀世子爷前去吧。”
“那也行,反正你们俩不能偷偷过去。”
苏墨言笑而不语。
接下来就更让人头疼了,他们俩每每约定什么,沈元彻总要上前打断。次数多了,顾准也累了,再也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苏墨言无奈之下委婉地说了一句:“世子爷高中秀才一事,难道不需告知王爷王妃么?眼下正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