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秦王收到了罗管事前两两日送过来的信。
乍一看到消息, 秦王整个人都火起来了,气的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转悠:“混账东西,老子就知道他必定是靠着偷奸耍滑换来的名次!从小到大都是这幅德性, 从来都没有光明磊落过!”
王妃刚好从外面走进来, 见王爷如此大发雷霆, 她便立马护起了犊子:“哟, 元彻这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王爷如此生气?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呀?放眼整个京城,也就只王爷不放心儿子到派个管事前去监视的地步了。得亏外人不知道咱们府里的情况, 若是知道了,还不叫他们笑掉大牙?”
这父子之间有一点父子的样子么?谁家的父子这么苦大仇深?
王妃这一顿阴阳怪气的话更让秦王生气:“慈母多败儿,他如今这么不像话多半是被你惯出出来的!从前我让他学武的时候便是这般, 都已经入门了偏你舍不得,弄得他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就是刚过的府试都是靠着偷奸耍滑换来的!”
秦王狠狠地将信拍在桌子上。
“什么偷奸耍滑?”王妃蹙眉, 直接上去扯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 她又没忍住嗤笑了一声,“这罗管事当真是老糊涂了,元彻在外面交了个朋友他也要管, 跟朋友都说一句话都不行了?”
“他那个朋友是此次临安府府试的榜首!”
“那又如何?”王妃反唇相讥。
“他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别告诉我你还没看出来!”
王妃自然看出来了, 可到底没有证据,她怎么容忍别人凭空诬陷她儿子, 就算是亲爹也不行:“给人定罪还要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全吧,只凭着一些只言片语就断定元彻作弊,王爷未免太过分了些。”
王妃将信随手一扔,丢给边上的丫鬟:“以后这种不知所谓的信,拿到就烧了, 省得留在这儿煽风点火地叫人不快!”
“你——”秦王指着人,真是不知所谓。
半晌,他还是愤愤地放下手指头,谁让秦王唯一的儿子就是沈元彻呢,即便这个儿子再不中用再不成器,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母子俩真是一个德行。”
王妃不以为意。
她反倒觉得儿子交的这位朋友交得可真好,师父是李况,背后站着李家,且为人也争气,品行才学样样不缺,这般背景,只要人不作死往后必定前途无限。好好跟着这样的人,往后才会走得安稳。不愧是她的儿子,果然有远见卓识。
要说这府上有哪个主子真心实意地盼着沈元彻好,那也只有王妃娘娘一个人了。她甚至觉儿子真与那位顾公子有什么交易她也是举双手赞成的。
现成的捷径,不走白不走。有这么一个能力出众的人顶在前面,想必她儿子这回的院试必定能过得安安稳稳。
在秦王妃看来,儿子那边估计出不了什么岔子,说不定眼下正闲着呢。
不得不说,秦王妃想的的确很美,一如之前的沈元彻。
之前他想的也美的不行,思量着就算顾准多出几道题又如何?他也不是没有做过题,大不了花那么两三天的时间把题目做完,然后再花几天时间把答案背了不就成了?就算再苦也不过只受这么几天的苦,苦过了他也就熬过来了。
可沈元彻万万没想到,顾准他竟然如此狠心!
事情要从几日前说起,沈元彻头一日去顾准的书房,都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几本厚厚的书便扔了过来。
沈元彻茫然接住。
顾准只丢了一句话:“今儿的任务只一件,将我挑出来的那些文章通通背熟。”
语气不容置疑,沈元彻怀疑他要是敢拒绝的话当场就会被踹出去。不仅如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