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完这话,给胤誐重新添了些茶。
胤誐见状,只得拿起茶杯喝一口下下火气。
胤禛这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今日皇阿玛虽然允诺让大臣们举荐,可你们觉得他老人家是真心想要咱们举荐吗?”
“不是吗?”胤誐怔了怔,困惑地看向胤禛。
胤禛果断摇头,“那自然不是,你们设想一下,倘若你们是皇阿玛,刚刚废了有狼子野心的太子,你们会想这么快就立太子吗?”
胤禟和胤誐沉默了下来,胤禟眼眸一转,这话还真问到了点上,莫说皇阿玛了,就是寻常大户人家,刚废了继承家业的儿子,也绝不会这么快就再挑选一个,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底下这么多儿子,若是立了这个,另一个不甘心,那定然是要出大乱子的。
何况,他们皇阿玛又不是一个能心甘情愿放权的人。
经历了太子的事情之后,他只会更加谨慎才是。
“四哥,您说的话是有些道理。”胤禟说道,“可皇阿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也得做个两手准备才是。我看,倒不如一边联系人,一边看看皇阿玛的态度到底如何,再做打算。”
胤禛想了想,胤禟说得也有些道理。
他点了下头,“就依你所言,不过,我看,咱们的行动可以隐秘些,树大招风,要是太过招摇,怕是要让皇阿玛不喜。”
这几年康熙的想法是越来越难以琢磨。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前几天,就连伺候他最得力的梁九功都被命令拖下去杖打了二十大板,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儿也没说错。
“我明白。”胤禟点了点头。
他们商榷了一番后,才各自散去。
可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却有些不对。
不少大臣竟然递了帖子来到雍郡王府,胤禛疑惑不已,一一接见过后,就听得那些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对他心生向往,觉得他才是应该继承储君之位的。
胤禛瞬间怔住了。
他急忙让苏培盛把戴铎请来。
“戴先生,这几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依你之见,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皱紧了眉头,疑惑地对戴铎说道。
戴铎看了看桌上那些请帖,他瞧见其中一人时,眼眸掠过一丝疑惑的神色,他拿起那张请帖,道:“四阿哥,我想,我怕是猜到了一些。”
他把请帖递给了胤禛,道:“此请帖乃是前科状元宋云义送来,此人看似只忠诚万岁爷,可实际上,这宋云义和八贝勒关系匪浅,甚至还曾经被八贝勒赠送过一套宅邸,不过,此事知道的并不多。”
胤禛接过请柬,看了眼上头的人名,这宋云义,胤禛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宋云义如今是在翰林院当差,翰林院的差事是光鲜,可却没什么油水。先前他看宋云义住的院子是三进的院子时,还只当是他祖上有余荫,现在看来,不是祖先能耐,是八贝勒能耐啊。
“苏培盛。”胤禛喊了一声。
苏培盛推开门,走了进来。
胤禛沉着脸,道:“你去趟乌拉那拉府,请我二舅哥过来。”
“是。”苏培盛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富昌收到话,立刻就赶过来了。
“雍郡王。”进了书房,富昌就要屈膝行礼,胤禛连忙上前,搀扶起富昌,“都是一家人,二舅哥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我匆忙请您过府,没耽误您的事吧。”
“没事,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富昌说道,他眼神朝戴铎瞧去,朗声道:“戴先生这是回来了?”
“是。”戴铎颔首笑道。
富昌和戴铎两人关系并不差,因着都好棋,先前三不五时都会切磋一二,前不久,戴铎被胤禛派去了山西,富昌只知道他出去了,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二舅哥,我想请您看看这些请帖。”胤禛把请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