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枝旗服,上头那花朵栩栩如生,只让人觉得光彩异常。
“咳咳咳!”
林姑姑抵着嘴唇咳嗽一声。
众人忙屈膝行礼道:“林姑姑。”
“天色不早了,诸位秀女快回屋里去吧。”林姑姑笑着说道,语气却不容拒绝。
众秀女们也知道她的厉害,答应了声是后,各自散去。
“姑娘,您也早些休息吧。”林姑姑对胤禛说道。
胤禛安静地点了下头,等林姑姑走后,玉珠把门带上,她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姑娘,咱们这回可发财了。”
胤禛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玉珠一眼。
这宫女真是和乌林珠说的一样,心思简单,佟妃娘娘赐下来的这些东西,值不值钱还是其次,重要的还是佟妃娘娘的态度,这显然是在给他撑腰。
“小主,奴婢替你把东西收起来吧。”
玉珠高兴地说道。
胤禛点了下头,却不由得想到乌林珠身上去,下午那会子他时间不多,能说得也有限,原本还担心乌林珠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从佟妃的送礼来看,乌林珠做的显然比他想得更加周全。
真不知道乌林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胤禛这个问题,若是问钮钴禄氏,钮钴禄氏一定会回答她就是个贱人。
“姑娘,该歇息了。”玉叶胆战心惊地小声提醒还坐在窗口旁边的钮钴禄氏。
储秀宫的宫女都羡慕玉叶跟了个出手大方的主子,玉叶却是心里暗暗叫苦,她恨不得和其他人交换,伺候别的秀女,就算家世不显,不是八旗的也行,这钮钴禄秀女看着大方爽朗,可却是个心性喜怒不定的,心情好的时候倒也罢了,心情不好,她这种伺候的宫女那可就惨了。
钮钴禄氏放下抬着窗户的手,她伸手抚了抚耳旁的玉兰花耳坠,眼神冷冷地在玉叶身上扫过。
“这屋里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自然是姑娘。”玉叶吓得两手都在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那你做什么主,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钮钴禄氏冷笑一声。
“奴婢不敢。”玉叶慌忙跪下,疼得眼眶都红了。
钮钴禄氏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摆摆手,“行了,做什么可怜模样,好的不学,学那乌喇那拉氏那副装模作样的德行,去旁边跪着,一刻钟后再起来。”
“是,姑娘。”玉叶低着头,膝行着到旁边跪下。
钮钴禄氏自顾自走到镜子前面,卸下身上的首饰,她瞧着铜镜里如同娇花一般的容貌,不由得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张脸可比上辈子她的容貌好得多了,她本以为仗着这张容貌,怎么也能够让四爷一见钟情,却没想到,偏偏是那乌喇那拉氏贱人夺了她福晋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钮钴禄氏就气得啪地一声把手上的甲套掰断了,她索性将甲套丢在一旁,要是早知道这样都弄不死乌喇那拉氏,她就该划破乌喇那拉氏的脸,也免得她用那张脸去魅惑四爷。
“阿嚏!”
乌林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屋里的苏培盛连忙起身,问道:“爷,您怎么了 ?”
“我没事。”乌林珠话音刚落,就感到下腹传来一阵涨涨的感觉。
这股感觉乌林珠并不陌生,每逢她水喝多了想解手就有这种感觉,可问题是,现在她用得是四阿哥的身体!
乌林珠素来淡定,此时因着尿急却也急得满脸通红。
从下午醒来到现在也好几个时辰,到现在才尿急,已经算是膀胱好了。
乌林珠尝试忽视这种感觉,但有种事情叫做越想忽视,那感觉就越强烈。
她终于快憋不住了,连忙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喊道:“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早在外间听到里头四爷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见喊他,便起身,点上蜡烛,走进里间,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