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取出晌午包的饺子, 下了一大碗。
她到前院时, 长贵正守在院门口,看到白珊, 他无声往里面指了指。
白珊点了下头,端着碗走进去。
她踏进书房外的小院, 看到赵煜礼坐在院外的石桌边喝酒。上面摆着两个酒坛子,白珊走近一看, 一个已经空了。
“三爷,您用些东西吧。”
“你来了?”他的声音略带上几分醉意,“这人啊就是这样, 你得势时便不断攀附过来, 一旦失势, 避之唯恐不及。”
“三爷。”白珊递了个汤勺跟筷子过去。
赵煜礼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抬头看她,“坐下陪我喝一点。”
“三爷, 您一天没用饭, 空腹喝酒太伤身。”
赵煜礼眼角微抬, “不然我把东西吃了, 你陪我喝两杯?”
“小妇不擅酒。”
“无事,随便喝两杯,我就想有个人陪我坐着。”他随手一指身边的凳子,“坐下。”
伸手接过筷子吃起来。
端过来前,白珊特意用凉水降过温,现在用刚刚好。
赵煜礼三两下就把水饺吃完了。
白珊犹豫着坐下。
他拿了个酒杯放在白珊面前, 斟满酒,然后举起自己的,“喝。”
一抬头,酒杯空了。
他看向白珊,眼神中带上醉意,示意道:你怎么不喝?
赵煜礼应该有些醉了,不然白珊不会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委屈,仿佛在说,我水饺都吃完了,为什么你不喝酒?
白珊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口感辛辣,赵煜礼喝的还是烈酒。
她闭了闭眼,将剩下的也喝了下去。
之后赵煜礼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喝酒,他也正如白珊所说的那般,只是想有人陪他坐着,并不介意身边的人是不是跟他一起喝。
白珊只需要偶尔陪他喝上一杯。
第三杯酒下肚,脑袋一阵眩晕。白珊身体微晃,手撑住桌面。
“你喝醉了?”耳边响起赵煜礼慵懒的询问声。
白珊正要说些什么,手臂一软,整个人往赵煜礼的方向倒去。
赵煜礼顺势接住她。
“真醉了?”他身形不稳地站起来,“我也好像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白珊抬起手想要制止,却发现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脑中迷迷糊糊一团,意识却仿佛又十分清醒。
赵煜礼揽住白珊的肩膀,半靠在她身上,两人踉踉跄跄推开门,走入书房边的厢房内。
……
意识一瞬回笼,白珊望着头顶素色的纱幔,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腰间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侧头看去,男人自顾沉睡着,脸上犹带淡淡餍足。
白珊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似是喝醉了,意识却始终清醒。清醒地迷蒙着眼看着男人将她压在床榻上,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只能一点点仍由对方摆弄。
那些温柔缱绻,意乱情迷一帧帧在脑海中闪过。
衣衫散落一地,她轻巧拉开男人的手臂,半支起身。
赵煜礼胡闹了大半个晚上,白珊只觉身体酸软得不像话。
一声轻微的闷哼,白珊转过头,便见赵煜礼皱了下眉,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薄被拥在怀中,顺着颈项而下,明暗分明的过度区域下,女人白皙柔美的肩背莹白似雪。长发半遮半掩,黑白之间,愈发惑人。
白珊颈部的肤色已经白了许多,但跟遮住的部分一比,仍触目惊心,透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她只是随意抱着被子,胸前露出一抹浅淡沟壑,赵煜礼不由回想起昨夜手中碰触到的柔软,横冲猛撞的酣畅淋漓。
身体不自觉又热起来,他坐起身,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哑,“我喝醉了?”
白珊低头扯过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