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季尧凑过去，轻轻在女人锁骨上吮出一个红点。满意地看了眼，季尧抚过白珊柔顺的发，以指为梳，“不准动它。”
白珊“嗯”了一声，季尧能感觉到女人心中的抗拒。
不过这并不重要。
放白珊去吃早餐，司机开车送两人去公司。季尧没在车上看文件，而是放下隔板，将白珊抱坐在自己身上，头埋入女人颈间。
滚烫的气息拂过带来些微痒意，这个姿势让白珊看不见季尧的脸，无从窥探对方情绪。
然而即便是看见，季尧也能很好地将思绪隐藏。白珊在心内叹口气，由着男人抱她。
季尧来她房里的次数更勤了，而且每次都会折腾她许久，较之以往更甚。
自从上次有过一次留宿，季尧偶尔也会留下，而从他说过那句话后，便是不做，也要抱着她一起睡。
例假如期而至，白珊不易察觉松口气，季尧却皱了眉。然而这种事也不是说能有就能有的。
躲过这一次，还有下一次，按季尧的坚决，总会有那么一天。白珊明白自己与其庆幸，不若早点做好准备接受。
男人精力旺盛，时间一长白珊却有些受不了了，几乎每天都要晚上不少时间才会醒。
公司的人已经渐渐开始纳闷，白珊怎么每次都跟季尧从外边回来。好在白珊提过一次后，季尧行为稍有收敛，总算是回到正常的休息时间。
天气转凉，白珊如同每一个平常的工作时间般，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
下腹忽然一阵细微刺痛，并不明显，可白珊却是整个人停在那，许久，手轻轻抚上那处，长出口气。
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白珊的精神反而没那么紧绷了。
白珊的例假每个月都很准，男人似乎比她还关心，每到那段时间，对她格外小心翼翼起来。
白珊清楚季尧的期盼，然而每次留给他的都不是意向中的结果。许是次数多了，白珊提的建议，才更容易被接受。
瞒是瞒不了多久的，不过晚来三天，季尧就开始着手带她去医院检查。这天是工作日，他甚至都没去公司，直奔私人医院。
家庭医生也能看，但设备不在公寓，折腾起来麻烦，不若直接去来的简单。
这时候已经是十二月的天，路上白茫茫一片，走在街头的行人裹得厚重，来去匆匆，呼出一口气，都是白白的雾气。
白珊不怎么冷，但还是在季尧强硬的要求下，穿上了厚重的大衣。即便如此，被抱在季尧宽阔的胸膛中，整个人看起来仍显得单薄娇小，一张小脸缩在大衣内更有几分楚楚可怜。
季尧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白珊能够从靠着的胸膛中，听到对方不如以往稳健的心跳。
这人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可明明是感情那样淡薄的人，不过连她都不甚在意的血缘，季尧能有多重视？
季尧当然不在意一个孩子的出现，他在意的是，这个孩子生长在谁的身体里。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门口早已准备就绪的接待人员直接领两人进入顶楼某个科室内。
“恭喜季总，您要做爸爸了。”
季尧嘴角不由翘起。
他抱着床上的白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语气又轻又缓，像是长出一口气般的感慨道，“白珊，你是我的了。”
不是“你要当妈妈了”，不是“我们有孩子了”，而是“白珊，你是我的了”。白珊忽然就明白了季尧，手抚上小腹，仿若羞涩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季尧其实不需要担心她会不会离开，只要他在，她就会一直在。
可她不能说，简单的言语，并不足以得到季尧的信任。
这人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她。
这天季尧推了所有事，没有去公司，几乎一整天都在看孕儿方面的书。不是关于小孩的，而是关于大人在这段时期需要注意的全部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