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帮过我家里……也救过我,这一次我不能等,你们放心,有这批粮种在,只要保存下星火,就算我出事了也没关系。”
汪珊珊抿了抿唇:“这一次,我是一定要去的。”
与此同时,隋城西区。
一个人扣响了老门,连续几下后,才有人应了,苍老的声线:“找谁啊。”
“是梧桐巷1x8号,蒲凤兰?”
里头的人似乎沉默了下,声音更沉更低了:“是。”
传来一点摸索的声音,里头有人开始去拿掉挡门的锁了。
一个老人从门缝中显露了身形,他脸上带着疲倦和胆战心惊的迟疑往外看,却没见到人,只看见门口地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上头写着这里的地址。
老人没先拿,而是探出头往右看了,看见一个骑着单车的邮差离开的背影。
他伸出手,提起那个包裹,又沉默地关上门。
从头到尾,这条安静的小巷子里没有人好奇张望,也没有孩童在路上玩耍,只剩下巷子正中的梧桐树,静默地注视着自己掉落的叶子。
老人走到里面,有个男孩本巴拉着漏风的窗户往外看,见他安全进来了,立马蹬蹬蹬跑过来:“阿公阿公,来的是谁啊?”
“是邮差,送包裹的。”蒲凤兰回答。
屋子里头传来虚弱地咳嗽声,蒲凤兰将包裹放在院子里,快步走进去。
男孩一听就瞪了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个包裹,等蒲凤兰进去了,自个儿找了根木棍,戳了戳那个陌生的没有写来者的包裹,然后飞快地缩到屋子的门后。
等了半分钟,蒲凤兰扶着妻子走出来,男孩连忙阻止:“阿公阿婆,先别过去!”
被搀扶着脸色虚白的蒲奶奶摸了摸男孩的头:“乖娃,怎么了?”
男孩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警惕得如同狼崽:“这个包裹肯定是大坏蛋寄给我们的,要小心!”
蒲奶奶见他这般说,张了张嘴,有些惶然地看了眼那个孤零零的包裹,又看向老头子。
蒲爷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这时男孩已经用木棍把包裹挑开了,在破烂的地砖上打了个滚的包裹露出点边,最上面的一封信露了一角。
其他东西不碰,男孩把信给巴拉出来了。他识字不多,只能看着蒲爷爷展开那封没有落款的信。看着看着,蒲爷爷的眼眶就红了,男孩顿时急了:“阿公,是不是有坏蛋说王八蛋的话了!”他就知道!
蒲爷爷取下眼镜,擦了擦眼周,无奈地抵住男孩要冲过来把信撕个稀巴烂的架势,唇角却是带着点笑的:“你个顽皮猴,这种话是和谁学的?”
男孩对于情绪很敏感,发现蒲爷爷的心情不错后,眨巴着眼镜停了动作,好像……不像是王八蛋的信。
蒲爷爷把信放低了给男孩和蒲奶奶看,轻轻地道:“是音音寄来的。”
男孩:“…………!啊!”他刚想喊出来,又捂住嘴,一个劲探头去看那信,小脸又皱成一团。
完蛋了完蛋了,他居然说姐姐是个王八蛋!呸呸!他才是个王八蛋!
蒲奶奶很高兴:“是音音啊,音音说啥了啊?”她也眯着眼去看,可自身文化不高,老花镜又早摔碎了,和男孩半斤八两,看懂了一点点,大概是步音说她们那边没什么事了,过的挺好的。
就看懂的这两句,就够男孩和蒲奶奶高兴的。
知道是步音寄的包裹,男孩把木棍往腰带上一插,就去解,里头是一些晒干的涩野果、碎叶子、拳头大的红薯和被黄土包裹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脏兮兮的东西。
土块和野果都混在了一块,是外头人看一眼也不会嫉妒的可怜兮兮。
男孩一点也不嫌弃,他和蒲爷爷仔仔细细将东西挑出来,蒲爷爷用水洗了两个野果干,塞到男孩手心里。
男孩太久没吃到果子了,哪怕是看起来卖相不好的野果也让他口齿生津,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