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老人家。
步音虽不能学武,和步寒末学着变换声音的本事还是有的,扮老奶奶也不是很难,她压低嗓音发出沧桑的音色试了试,眼中也露出一丝经历了风霜的愁苦。
步寒末看了看,点点头又摇摇头,也用粗嘎的男音道:“装的很好,看不出来。”不愧是音音!
步音吹寒末又给步音理所当然地给步音完善了一些小细节。
步音无奈笑了下,很装模作样地从轻轻的背篓里取出了一大包东西。步寒末眼睛眨了下,早就知道自己处了兔子全空的背篓是被拿来做掩饰的。
她没多问,瞧着步音跟魔术一般拿出一点东西又一点,然后又填回去把她的背篓塞满。
里头有磨好的麦麸和一节节山药。山药一块田说是只出八个,从仓库里取出来一看才发现一个老长老长,七八米一根,对于50金币来说非常值!而且山药只是长度变了大小没怎么变,山药叶子也能吃,是步音目前少有敢拿出来交易的东西。
旱稻步音没拿,那是这次要带回村子里的“粮种”。
黑市比步音料想中的还要松些,她手里挎着一个盖着灰扑扑布的篮子,脸色一变,一个紧张又谨慎的小老太就出现在了黑市一角。
步寒末深知自己入戏没音音厉害,就沉默地背着背篓站在她身边当个锯嘴葫芦。
步音深记自己掐的人设,她一看就是个生面孔,比起热情凑上去看起来更像是在挣扎和犹豫,偶尔急匆匆路过的人都只是投来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有一些人在暗地里观望。
步音等差不多了,记住了几个略带恶意的视线后,像是终于想通一般,颤颤巍巍地掀开一点儿篮子上的布,一截雪白的山药露出了个边。
立马就有人凑上来了,那是个眼疾手快的老太太,仿佛没看见步音缠着布料的手,拉着她亲热地说:“哎呀大妹子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好半天了……”
步音没感觉到她身上的恶意,外表有些劳累和瘦弱,但衣衫整洁、面目干净、眼角笑纹多,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虽是自己分析了一波,她还是看了眼步寒末,见她也轻轻点头后,就仿佛反应过来似的,也应着:“姐啊,你咋才来呢,我和瓜儿都杵累了……”
两人亲亲热热地走了,老太太口里亲热的喊着大妹子,突然压低声音问:“妹子,就这么点山药?”眼睛还一个劲不住瞟着身后沉默跟着的“青年”……背后被遮住的背篓。
步音用嘶哑的声音道:“大姐,我、我也不糊弄你,瓜儿背的都是,还有一些磨好的麦麸和半只兔子。”
老太太的眼睛亮了下。
“老妹我实在是没办法啊,家里粮食也不够啊,但、但是……”步音擦着眼睛,似乎满是苦楚,还不小心展露了下自己的手,“当家的摔断了腿,家里也糟了难……我都说了别上山、别上山……没钱啊、实在是没钱啊……这可怎么过啊……”
布带绑得不严实,老太太从缝隙里瞅到一眼,是仿佛被野兽撕裂的数道伤痕,她心里吓了一跳,很快又心生同情。
情绪激动的步音看了步寒末一眼,步寒末立马搀着她,努力表达自己的悲伤:“娘,别说了,还有外人在呢。”
步音立马顺坡擦了擦眼泪,她的眼神是苍老的瞳仁却像是琥珀碧玉一半干净,老太太心里更软了几分,心疼起这个大妹子来。
步音先是说一句见笑了,而后瞪了步寒末一眼:“怎么说话的呢!”
她握着老太太的手,道:“大姐啊,你看咱这山药花白不?这是我小儿子在那啥试验啥的地方做工给寄回来的,说是给家里吃,没良心的连爹摔了都不回来,尽寄这些东西……”她数落了“小儿子”几句后又说好话,“不过咱是老实人,这山药吃的是真香啊,要不是没钱也不拿来卖……”
汪老太太也安慰她:“你儿子是惦记你呢,你看这年头谁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