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了一大半的工作。此时的沈畔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钱争注意到她的衬衫领口还别着那枚兔子头胸针——她们俩初见时,沈畔就佩戴着这枚胸针。
“你真擅长和人打交道,钱小姐。”沈畔略显羡慕的说,“你的朋友可真多。”
这你可是大错特错了。比起我这种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家伙,像你这样一股脑信任“朋友”,事事听从“爱人”的才是珍稀物种——
心里再一次感叹小姑娘的好骗程度,钱争面上没对此发表什么疑问。成熟知性大姐姐的人设可是很方便的。她笑笑,伸手接过沈畔手里的纸箱:“今天辛苦你了,沈畔,你关键时刻很可靠嘛。咱们东西搬去我车上,然后我请你去吃布丁好不好?我知道附近有家店,他们的布丁是搭配焦糖松饼和巧克力曲奇的。水果还可以随便加哦。”
“不用谢。”沈畔认真的摇摇头,语气坚定,“我才是,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钱争没有急着回答,根据这几个月对小姑娘的了解,她在等盼盼的下一句话。
果然,片刻后,盼盼坚定的语气又变得弱弱的:“但是,我想知道你说的那家店在哪儿。”
“放心放心,就在附近,绝对不耽误你的门禁时间。”钱争说,“走吧,去停车场把东西放进后备箱,然后我开车带你去。”
她们很快收拾好东西,来到停车场。
沈畔一个人搬着两个纸箱有点吃力,而且纸箱遮住了她前方的视野——长得矮,没办法。她估摸着钱争应该已经看到自己的车了,因为没有再听到高跟鞋走路的哒哒声——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
沈畔把纸箱放在地上,揉揉肩膀,伸头去看钱争在干什么。结果她吃了一惊,因为钱争正站在一片空地上——盼盼明明记得,自己是被钱争领着来到会展中心的,下车时她的确看到钱争的汽车停在这个位置。
现在这整块停车点竟然空了。
“出什么事了?”
沈畔有点担忧的看向钱争,后者正低垂着头,独自站在原地。沈畔注意到她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另一只手拿着字条之类的东西。
【借车一用,不日便还。PS:这里的日是动词。-你最亲爱的同事R】
钱争已经无法想象自己的车会变成什么样了。
“R你这个口口口,凭什么借我车去玩口口,我特么口口口,给老娘螺旋上天爆炸啊啊啊啊!”
沈畔本来想进一步安慰钱争的手又缩了回去。钱小姐现在的状态似乎是暴走了呢,她是不是该躲远点?
“是你上次喝酒时骂的同事吗?他借走了你的车?”——话说为什么他会有你的车钥匙,你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嘛。
当然,这后一句话盼盼没敢说出口。直觉告诉她,这时候不能说“你们关系其实很好”。
钱争还在怒吼:“我口口口!六个纸箱的杂物!我口口怎么弄回去!”
“你别气了……”沈畔再一次把试图拍钱争肩膀的手缩了回去,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放在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
这个铃声是霍准专属的。
盼盼有点雀跃的接起电话:“嗯,嗯,你下班啦?我还在会展中心这里,嗯,临时出了点事,钱小姐的车被借走了,我们这里还有点需要搬运的东西……啊,你来接我们吗?嗯,好的,我和她在停车场等你。”
“路上注意安全,好的,老公,我挂了。”
气得全身发抖的钱争努力压下心中的冲动,啊,好想通过数据把R挂在流量最大的论坛上三天三夜——她听见了沈畔的电话。她的丈夫要来,所以自己那点阴暗的内里要稍微收敛一下——听沈畔描述,对方虽然是普通暖男,但肯定比沈畔这种小姑娘难糊弄多了。
“你家那位来接你?”
“嗯,他会帮我们搬这些杂物。”沈畔说,“我想应该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