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过久,一股沙尘和风暴卷了过来。死星的气候通常都非常严峻,但这次却不是沙尘暴。祁奕用胳膊挡住气流,抬起头,只见半空虚悬着一辆异常庞大的战舰,舰体涂着血漆,布满数不清的尖刺尽显狰狞之态。
战舰从天而降。
少顷,舱门开了,几个长像奇形怪状的人从里面走下来,他们脸上半部类人,下一半寄生着枯藤般的触手在半空张牙舞爪。
这些人就是宇宙里最臭名昭著的掠夺者,杀人、拐卖、没什么买卖他们不做。
祁奕歪歪头,他低头看看自己纤细的腰,又望望这些人浑身发达的肌肉,对这些掠夺者很是好奇。
见到祁奕,他们也非常吃惊。
死寂的星球环境贫瘠和严苛,几乎没有生命能够生活,如果不是因为舰上在办宴会,所以暂停休整,调整目标方向,他们也不会在这座星球停下。
走进了,看清祁奕的脸,掠夺者们眼神顿时变了,俱是满眼惊艳,紧接着,就是贪婪和**。
“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有这么好的货色。”
“我要第一个。”
“老子才是第一个!”
“胡扯扒拉的,上次是谁划拳输给我了。”
“嘘——别争了,首领来了。”
一只轮椅缓缓驶过来,上面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他脸庞生的非常的儒雅,就像不谙世事的读书人,下半身被黑袍严严实实地遮挡住,所有的掠夺者看到他都忍不住后退一步,充满敬畏。
男人倾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少年,祁奕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漂亮的猫瞳不带有一丝的畏缩和恐惧,就像新生儿一般纯粹干净,过了一会儿,首领直起身体,“能卖个好价钱。”
货物是不能使用的,所有人面露遗憾。
祁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刚试图摇摇晃晃站起来,就推搡着被扯上战舰。
这艘战舰,又名死黑号,是所有星系共同的黑色梦魇,没有哪一个星球不畏惧它。
祁奕落入了最强大的恐怖/组织手里,还不自知。
他东张西望打量着战舰内景。
里面似乎正在举办宴会,戴着面具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
而宽敞明亮的通道,两侧壁画是由活人拼成,衣不蔽体的女人,她们上半身衣服只堪堪遮住重点部位,小腿被截去,从膝盖处焊死在底座上,嵌在相框里面对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微笑,就像没有灵魂的摆件。
幽暗的光线从舰体顶部投射在她们死白的皮肤上,既诡异又瘆人。
触手人全都在拿祁奕的反应打赌。
“我猜他要吓哭了。”
“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倒想用别的方式让他哭出来。”
“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在无数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下,祁奕伸手碰了碰壁画上女人的手指。
冰凉的。
其实如果没有一个正常物作参照,恐惧的存在是没有标准的。
婴儿没有恐惧。
拨弄了两下,祁奕很快失去了兴趣。
没有看到少年惊慌失措的表现,扯着他的人非常恼怒,祁奕还没有学会走路,他一松手,祁奕就摔回了地上,但舰上铺满毛毯,所以并不很疼。
指尖搅缠着长毛驼毯,祁奕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以后他一定去哪要铺上一层。
这些他到哪儿都能都能滚一滚,肯定非常舒服。
这时,宴会走出来一名大腹便便的富商,当他注意地上的祁奕,顿时满眼惊艳,其实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少年,富商虽然满身肥肉,却生得高壮,怀里少年只到他腹部,见到祁奕,怀里原本还算可口的少年顿时寡然无味,他把怀里人扯到一边,涨着因醉酒而熏红的脸,大手向祁奕抓过来,“小东西,来,让我抱一抱。”
祁奕现在等同于一张白纸,对所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