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自导自演嫁祸他人,还玩弄消遣大家的同情心的人,表示极度厌恶。
陷害别人,还装成受害者卖惨,别人心疼他,他说不谁还躲在网线后面笑他们傻呢!
呸!
活该!
自作自受!
傅崇明似乎也对这一幕很嫌弃,拿起桌上一份志杂读了起来。
翻了几页,节目切换成新闻,预告明天将有月蚀,配乐是抒缓的爵士曲在客厅里浮动,祁奕低头继续摆弄了两下飞镖,抬手一扔,又是正中靶心,傅崇明放下杂志:“听说你没有追究萧潇的责任?”
祁奕眨了下眼,“我以为你没看节目。”
“我是没看,”傅崇明推推眼镜,“但我有听。”
毕竟事关祁奕,虽然不想看屏幕上那娘炮倒尽胃口的一张脸,但他也不想错过有关青年的点滴。
“为什么不追究她的责任?”
祁奕抬起手,又掷了一个镖:“追究一个将死之人的责任,做什么呢?”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
萧潇因隆胸事件身材走形后,她的金主也知道了,金主和陆厉行不同,他白手起家,手下一大帮子兄弟,平时的兴趣主要在开辟事业疆土上,从头到尾听完事情经过,对于祁奕,他认为见一次打一次就行,很快把事情往脑后一忘,转头谈合作去了。
但下面兄弟却打定主意要给祁奕一个教训,这才联合罗繁星弟弟导出这么一出。
而祁奕呢,他先是将计就计,装作入局,实则安排许杰则一早悄悄地就把所有水军公司监控起来,通过ip追踪几经周折找到买家身份,又调查了要求魏文爵临时补拍镜头后介入的资本力量,两者指向同一个方向,远洋集团。
远洋和冠皇本身有合作,金主不知情,这次主使者是他们的总经理,为萧潇出气归出气,但如果有损两家合作利益,他们也是不愿看到的。
许杰一联系过去,见事情败露,对方也很冷静,在不损害双方合作基础上提出赔偿,并保证这类事情不再发生。
傅崇明问:“你同意了?”
祁奕点头,打了个哈欠:“懒得和他们扯皮。”
“远洋集团……”傅崇明指尖敲打扶手,若有所思,“他们和我们生物院也有洽接合作,听说他们老总是个恐同。”
祁奕漫不经心拿起手机开始刷动态,随口问:“恐同?”
傅崇明回忆道:“最为出名的就是有一次酒会上,他醉酒时公开说过他讨厌同性恋。”
祁奕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一名腆着大肚子,满身酒气,中年谢顶的糟老头子,不由撇撇嘴,傅崇明看出他的想法,说道:“没你想得那么糟,虽然从着装上看不修边幅,但人还是挺英俊的,做事也有冲劲,尤其喜欢挑战一些有难度的东西。”
祁奕转了转眼珠,“怎么,比你好看吗?”
傅崇明摊手,无奈一笑,“你想我怎么回答?”
“填空式回答?”祁奕眯起眼,他从沙发这一天爬过去,单手撩起衬衫,另一只手白皙的指尖夹着飞镖,缓慢的,以一种磨人的韵律用尖锐的那头缓缓划过线条分明的腰腹,傅崇明眸色转深。
“我刚点了外卖。”
“把门开着,我们到里面去。”
“是里面,还是‘里面’?”
“啧。”
……
四十多分钟后,外卖员在门口和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相遇。
“请问您认识802的住户吗?”
宋深:“认识。”
“麻烦您转交一下,不好意思了啊,”把外卖盒交给男人,外卖员着急忙慌去赶下一单。
宋深看了看手里的外卖盒,摇摇头,正想敲门,一碰,门就开了。
他走进去,把外卖盒放在茶几上,客厅电视节目还在播放,却看不见人。
“祁奕?”
宋深喊了几声,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