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苍白的脸色染上振奋的红晕,饿了一整天的胃忽然也不觉得难受了。
虽然不敢置信,但说祁奕和陆总痊愈没有干系打死他都不会信。
救了陆总的命等于是平步青云,别说区区一个海逸,就是陆思泽这个养子都得靠边站,而他这个“潜邸旧人”大约也能跟在身后沾沾光?
这一天峰回路转太过刺激,许杰激动得腿肚都在抖。
与他相比,陆思泽脸色就极为难看了,前几天看陆厉行那幅病入膏荒的模样,没人认为他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所以这两天他在公司里有些动作难免大了些。
但现在陆厉行忽然又行了,冠皇肯定落不到他手里,从天堂坠到地狱不外如是,他也顾不上心底的恼怒,只希望能赶紧去处理掉小尾巴。
后槽牙咬得极紧,他阴鸷地瞪住祁奕,指尖几乎刺入皮肉,虽然不知道这少年做了什么,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现在也没人关注陆思泽脸色好不好看,冠皇老总一日不退位,他只是个分公司总裁,何况陆厉行康愈后自己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不比养子亲?
陆思泽也想到这一层,他攥紧拳头,却没想到紧接着,陆厉行喝了几口温水后开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陆厉行不过三十五岁,但祁奕看起来显小,这么称呼不过分,又显得亲近。
祁奕,“许杰。”
许杰忽然被点名,忙从角落里站出来,“诶。”应着声,他心里忽然升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应验了。
祁奕,“告诉陆总,我叫什么。”
许杰:“……”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原先还因体检报告满室热烈的氛围蓦然一静。
敢这么和冠皇老总说话的,毫不夸张的说坟头草都能烧成一箱灰了。
陆厉行反倒笑了,他问:“想不想来给我当义子?”
陆思泽阴沉难看的脸,彻底扭曲了。
“你见一个顺眼就要收他当儿子吗?什么习惯?”祁奕竖起两指摆了摆,“抱歉,我没兴趣。”
说着,把恨不得缩在最后的许杰揪出来,“走了。”
一时间,加护病房里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可陆厉行却不觉有什么古怪,他现在是病去浑身轻,见祁奕转身要出门,他心底一慌,也许是刚苏醒还没有恢复往日的理性自恃,竟迫不及待从床上下来,就要追上去,但他身体却跟不上,许久没有运动反倒用力过猛,差一点磕到腿,被几个护士手忙脚乱扶住才站稳。祁奕侧过脸,目光示意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好好休息,有事我会找你。”
他救人自然不是白救的。
我会找你。
陆厉行却只注意到这四个字,忍不住弯起嘴角,他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欣喜过,比赚了几个千亿还要畅快。
与此同时,明光医院前面的A座耳鼻喉科,也正在接待一名特殊的病人。
戴着压低的宽边帽的罗繁星,正坐在冰凉的凳子上,他眼眶熏得赤红,双手紧攥成拳,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克制自己不要发抖,希冀地看着戴口罩的医生。
沉吟半响,医生摇摇头,缓缓开口,“看不出什么问题,排除发炎红肿,喉镜做了,也没有发现异物,这真是奇了怪了,找不出问题。”
如果是平时罗繁星一定早就跳起来大骂庸医,但现在的他说不出话,只能双手扒着头,砰砰砰砸捶着桌面发出绝望的巨响。
嗓子眼发出变调的音阶,“啊啊啊啊啊——”
罗涵宇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见骄傲胆大的罗繁星上午还意气风发拍了时尚封面,现在却如被逼到悬崖边濒死困兽一般,心酸不已,头一次低声下气道,“医生,您看,我们繁星是歌手,喉子就是命根子啊!真的不能治好吗?多贵的药,动手术,钱都不是问题。”
“关键不是钱的问题,”医生摘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