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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狐狸气急败坏地向后一跳,只听这臭男人怔怔道:“姐姐?”
屋里安静了一瞬。
虽然不知他发什么疯,忽然转了性,苏奈眼疾手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伸出脚向后一刨,把他的剑远远踢到了门口。
哼,自己掉了,就别怪她把握机会了。
红毛狐狸举着刀,恶狠狠地向前逼近一步。
黑暗中,杨昭手无寸铁,呼吸紊乱,教她逼得退进了屋里。
苏奈高举着刀,恶狠狠道:“把衣服脱了。”
杨昭:“……”
虽然奇怪,但少年还是依言脱了外袍,丢在了地上。
“裤子。”
“……”
黑暗中杨昭试了几次,还是停下,两只眼睛看着她,似是忸怩。
“盯着我做什么。”苏奈将剑换了只手,恶狠狠地把剑尖儿抵着他咽喉,“你,躺在那边的床上。”
杨昭脑子里昏昏沉沉,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像做梦一样,不太真实,叫剑逼着步步后退,刚被迫在那沾了血的陌生的床榻上躺平,下一刻,剑光一闪而收,一个巨大的黑影飞扑而来,压在了他身上。
他瞬间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奇异的香气掩埋。好容易从散落的黑发中探出脸来喘了口气,急忙去去推压在他身上的人,却摸到了绵软细腻的肩头,心里一颤。
原来不是鬼,当真是人。而且她还脱得只剩下肚兜了。
杨昭僵住了。
他想同她说句话,可是她正似八爪鱼一般仅仅紧紧抱着他不放,他用力扯,竟然无论如何扯不开,就像儿时水田里的蚂蟥,只顾埋头啃他的衣裳。
“小哥。”苏奈在他脖颈闻了闻少年人浓烈的阳气,这么久没采到男人的心大感快慰,大尾巴都摇动起来。
不枉她一路追过来,这这个男人的味道可比她一路上见过的那些酒囊饭袋都要清冽很多。
她用尖尖的指甲在他心口上画了两个圈圈,捏着嗓子道,“本来也可以好好地采你的,谁让你先拿刀砍奴家。”
“姐姐,”杨昭只是躺着喃喃,“是你么……”
苏奈耳朵动了动,对着自己采补的第一颗心脏垂涎三尺,拿爪子比了比:“弟弟,你要是喜欢叫我姊姊,那也可以。”
说罢就要扯弟弟的裤子。
杨昭一惊,扣住她的手,二人目光相接时,他借惨淡的月光看见她的脸。
眼珠转来转去,娇娆万分。然而记忆中的吴抿香,细眉长眼,总是笑着,断没有如此伶俐的一双眼睛。
他的神色顿时急切起来,几乎将她从身上掀翻下去:“你这把剑从哪里来的?”
苏奈的手腕被这臭男人捏得生疼,刚要发狠,只见杨昭眼神一凝,忽然同她道:“你听到窗外有鸟叫声了吗?”
“听见了啊。”
方才窗外树丛里确实有几声尖锐的鸟叫,不过她在山上住了百年,要是听不出那是人类模仿的,她就白当个狐狸精了。
“弟弟不要挂心,那都是人学的!”
不料杨昭闻言,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哎呀,糟了。”
苏奈一头雾水,什么糟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由远及近无数脚步声,喊声嘈杂不休,粗略判断有数十人之多。
“是这个方向吗?”
“啊呀,这正是夫人遇害的阁子!”
“人在这里,就在里面!”
星星点点的火光包围上来,炽热的火把仿佛炙烤着整间屋子,外面的人窃窃私语,不出片刻,只听一人高喊“躲开”,随后,窗口下雹子似地射进来无数铁镖。
苏奈赶忙扯着杨昭滚到了床下,尾巴都贴在地板上了,只听得头顶叮叮当当一通乱响。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