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
理发器嗡嗡响着,漆黑的头发一绺一绺落下来,禤晓冬感觉到盛无隅的手指按在自己头皮上,又酥又麻,背后仿佛有一根筋微微麻到耳边,碎发落在脖子后,细细碎碎,麻痒得很,耳根渐渐也热起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盛无隅按住他的头:“别动,谁让你脱了衣服,自讨苦吃,很快就好。”他看着禤晓冬的耳根变红,几乎变成半透明,只觉得可爱,伸手指拨了拨,又慢慢替他修剪。
他确实动作很利索,很快就将后脑勺和两耳旁都给修剪短了,然后开始修剪头顶和额前的碎发,这里很关键,因此他专心致志,双眸专注。
禤晓冬看着镜子里的专注的盛无隅英俊的侧脸,还有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拈着头发又松开,然后轻轻按着自己的头皮,不知为何脸越来越红。
盛无隅却没注意到,只是一直专心替他修剪着额发,好容易修剪好了,放下剪刀和理发器,拿了吹风筒来一边吹着碎发一边道:“好了,看看,手艺不错吧?先生给小费吗?”
他一边揶揄着一边拿着梳子帮他梳头发,看向镜子里的禤晓冬端详自己的手艺,却见他脸上耳根到脸颊都是潮红的,微微一怔,低头一看,忽然忍不住笑了:“是谁说要节制的?”
禤晓冬难受得很,在镜子里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沉默又可怜,盛无隅揉了揉他的头发,只觉得爱意溢满心间:“你等等,我帮你冲洗头发。”
他拿过一旁的莲蓬头来,开了温水,替他哗啦啦冲洗头发和碎发,无数碎发随着流水流到了下水口,被网状的盖子给拦住。
浴室里升起了雾气蒸腾,盛无隅手指慢慢揉着禤晓冬的耳尖,又揉着耳边刚刚修剪好有些扎手的发茬,然后垂下头,将他耳廓含入了嘴里,一边轻轻咬着一边含糊笑着:“很喜欢这样吗?”
禤晓冬转过头,一把按住盛无隅的脖子后,狠狠吻了起来。
莲蓬头掉落在了地上,水流胡乱流着,盛无隅很少被禤晓冬这样凶狠地吻着,也微微有些喘息,他身上原本穿着衬衫西裤,已经被乱打的水流弄湿了,变成半透明贴在身上。
禤晓冬又啃又咬,早已迫不及待伸出手扯开了他的衣领,一路报复一般地狠狠吻着。
盛无隅只是忍不住笑:“你这是忍了多久?该不会我才开始剪你就……”果然还是放置好啊,放置妙。
禤晓冬不说话,只帮他解着衣服。
这场理发最后变成了两人共浴,大白天的,两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歇了,盛无隅出来在衣帽间找衣服穿,禤晓冬收拾着浴室,把碎头发都拾起来扔到垃圾桶,把两人湿漉漉的衣服都扔去洗衣机洗,把浴缸重新冲洗。
等出来穿好衣服,禤晓冬没说什么又去厨房弄午餐去了。
盛无隅知道他害羞,也不理他,拿了禤晓冬今天背的文献,思索着怎么训练他的表达和口才。
他拿了电子笔来,很快将主要观点都提炼出来,然后找了录音笔来,自己试着说了几遍,选了一段最满意的,这才拿了录音笔出来找禤晓冬,才出来便闻到了浓烈的香气。
他走到厨房,看到禤晓冬刚好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牛肉粉出来,看到他出来,勉强平静着声音道:“吃牛杂粉,早晨在早市买的新鲜的。”
盛无隅确实也饿了,闻到这香味很有胃口,坐下来看到洁白宽粉上铺着粉红的牛肉薄片和牛腩、牛肝、牛筋等,还撒着碧绿的芫荽,他拿了勺子先喝了一口汤,牛骨汤清亮甘甜,醇香味美,他早晨起来的确看到他把几根大牛骨头扔进去熬汤,原来就是为了煮这牛杂粉。
牛肉薄片鲜嫩爽滑,应是生腌以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