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姑爷。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此时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厅内,真如昨天夜里两位小姐所说:一位粉脸朱唇,生得好看;一位颠唇簸嘴,像个夜叉。就是家中富贵的潘荩和贫穷的韦公子了。
而且潘荩很会奉承,三两句就哄得谢老爷眉开眼笑,又送上厚厚的礼物,十分讨喜。
韦公子身无长物还兼笨口拙舌。
对面屏风里躲着的丫鬟们也都在说潘荩,个个喜欢他。
就连与韦公子定亲的大小姐也在跟妹妹说:“潘公子生得好!妹妹,你一嫁过去就享受富贵荣华,还兼有妙郎君陪伴身侧!又妙又好!”
然后就听到谢老爷留两个女婿住下。
离开正厅后,唐砚心率先说:“时间不对劲。昨晚是还有几天就成亲,今天又是女婿第一次上门。”
路寻一:“昨天两姐妹的语气,是很熟悉潘荩和韦公子的,不可能在没见面的情况下,说出那些话。”
萧佑凡拉住路过的丫鬟:“你们大小姐和姑爷还有几天成亲?”
这丫头吓一跳,险些打翻了手里的瓷盅,抬起头说:“客人糊涂了,大小姐的婚期还未定。”
三人都看见,她的左脸颊上有枚花生大小的红斑。
路寻一试探着问:“菊香?”
丫鬟:“客人认识奴婢?”
“认识认识,久仰久仰,”萧佑凡看了眼她提着的瓷盅:“去给你们家小姐送燕窝?”
菊香点头。
……大小姐要成亲的时候,菊香已经死了。
看来时间线真的是乱的,因为悄悄跟着菊香到内院,本应该在前厅还没离开的大小姐竟然已经回到房间了。姐妹俩的院子是挨着一起的,只隔一堵墙,而且墙中间还开着一扇小门。
菊香敲门。
“老爷吩咐,小姐每日都要吃一盏燕窝。菊香进来了!”
大概是瓷盅有些重,菊香没等吩咐,直接进去了。
“小姐,是石绣娘在里面吗?”
两双绣鞋摆在一块,一双是桃红的,一双是粉红的。看鞋的尺码,显然不是一人所有。
再往里面走几步,能看到外衫丢在榻前,两个发髻散开的女子抱在一起……可三人却都看得分明,那和大小姐抱在一起的分明是个男子,虽然做女人装扮,涂脂抹粉,没有喉结还裹着脚……可……不管是她还是外面偷看的三个人都惊呆了。
路寻一捂住唐砚心的眼睛。
菊香尖叫一声:“啊……”
稍微回过神,菊香话都不会说了!放下瓷盅要跑,那男子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不多时,就将菊香捆住,嘴也堵住。
那男人套上衣衫,坐在梳妆台前心不在焉的涂脂抹粉:“事情败露,该如何是好?”
大小姐:“……你大可丢下我,一了百了。”
男人苦笑:“我既然能冒险扮作女子来与你相会,怎么可能丢下你独自跑了。心肝儿,就算不担心你的安危,我也万万舍不得你。”
大小姐踢他一脚,下床来吃完一盏燕窝。这才不慌不忙的整理自己的衣衫:“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从头到尾没看菊香一眼。
男人已经装扮妥当,活生生一个俏丽的娘子,他压低声音说话,和女人的差别亦不大。
“咱们快走,你妹妹想必已经在房中等着了……已到教习针线的时间,她是最仔细不过的人。迟迟不去,恐惹她怀疑。”
两人将丫头藏在床下,一起出门。
唐砚心:“哇哦~”
菊香原来不是自尽,而是他杀。因为不清楚谢府的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以防万一,萧佑凡留在在这里看着菊香,看看后续发展。唐砚心两人到处走走,看时间混乱的谢府里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走到一处凉亭,路寻一站住了。
“牡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