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一晚上,又淅淅沥沥下起来,骆家房子大,坐在餐厅里根本不知道外面还在下雨。
钟莉妮看着曾祥那阴厉的双眼,她没想到这小子会知道当年绑架的内情,一定是冯妈说的,冯妈就是那女人的眼线,一个保姆,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钟莉妮她收回目光,压低声音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曾祥早餐只吃咸的,而她故意说她儿子不吃咸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给谁看呢?
曾祥:“你是不是以为当年的事情,你们老一辈的妥协完了,谈妥了,这事就完了?!”
钟莉妮冷眼瞪着曾祥,当年的事失败了,骆钟两家要不是深度捆绑,早彻底翻脸。
但今时不同往日,骆家发展越来越好,雄鹰在天,而钟家这几年逐渐显露颓势,去年狙击宋家竟然也没成功,要不是她手里攥着骆嘉铭的把柄,她在这个家早没立足之地。
钟莉妮知道曾祥练得一身的功夫,在她眼里这就是野蛮人!她不怕讲道理的,就怕蛮横不讲理敢胡来的混人,她从小就知道不讲理的威力,因为钟家祖上就是黑白两道双吃,靠不讲理替洋人出头做买办起家。
她咽了咽喉咙,问:“骆申!你想怎样?”
他想怎样?曾祥想过无数次,他想怎样。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一点点失去自己最想要的,”说着曾祥往楼上略一抬头,吓唬道:“最在乎的……”
钟莉妮手颤了一下,他在用她儿子威胁她!
是,她儿子是她最大的软肋,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钟莉妮怒道:“那是你亲弟弟!”
曾祥冷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是陌生人吗?”
“……”
钟莉妮攥紧了手里的刀,她一直怀疑骆家基因有问题,专出不讲理的疯子,曾祥就是其中一个。
她冷静下来,可能是她刚才的行为刺激到了曾祥,她知道,跟不讲理的人相处,是不能挑衅和刺激对方的,估计他忍她很久了。
“我刚才是……口误!”她妥协了,内心慌张,表面还挺冷静:“Felix不爱跟人说话,不爱跟人亲近,有的时候连我都是他的陌生人。”
曾祥平静道:“那就识趣点,在这个家不要那么讨人嫌。”
骆嘉铭从楼上下来,他发现餐厅气氛不对,女佣站在远处不敢靠近,而沙拉盆里倒了一碗粥!
他刚想问怎么回事,钟莉妮已经尴尬笑着解释:“我想喝粥,手滑了……”
骆嘉铭看了眼老婆,又看了眼儿子,没再说什么。
恐吓目的已经达成,曾祥也不在纠缠,复仇的事,来日方长,但钟莉妮以后若还敢给他脸色看,绝对怼回去。
他回身穿过前厅上楼,在楼梯口遇到冯妈提着个保温食盒,从外面回来。
“大少!你回港之前怎么不通知我?要不是洪姐给我电话,我都不知道。吃早餐了吗?我做了糯米鸡,还是热的。”冯妈是把曾祥带大的保姆,曾祥在哪儿她在哪儿,曾祥不在港的时候,她多数时间门都住姑姑家。
在这个家里,她也是唯一一个敢跟钟莉妮对着干的女佣。
曾祥笑道:“那我就再吃一个,到楼上去吃吧。”
冯妈跟着他上楼,边走边小声道:“我跟老太太说了,等2楼的房间门整理好,你尽快还是搬回2楼来,3楼住着不舒服。”
三楼住着钟莉妮母子,她很不喜欢跟他们多接触。
曾祥道:“你们安排。”
此时骆老太的房间门里,骆老太坐在窗户边上,在她小小的餐桌上吃早餐,吃完红糖发糕后,洪姐把蜂蜜桂花炖奶端到她面前,骆老太拿起小银勺,一口口慢慢吃起来。
冯姐坐在一旁跟她说话,骆老太道:“你让祁连安注意一点,大少去哪儿,都得派人偷偷盯着。”
“去年大少出事,那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