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就可以不花那么多钱了?
胤禔搓搓手有些兴奋,“二伯,太子真的提出把京城的路全换了?”
他喜欢跑马,宫里长街刚开始学骑射时够用,随着他年纪渐长,刚上马就能从这头跑到那头,实在是跑不尽兴,只是让成德侍卫带他出宫,出去的路又不好走,如果整个京城的路都和正阳门外那条大道一样,他出宫跑马可就方便太多了。
福全被两双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睛盯着,恨不得一人赏他们一个脑瓜崩,他在京城快愁死了,这俩可好,听听这惦记的都是什么。
胤禔年纪小,喜欢玩还说得过去,常宁你都多大了还花瓶花瓶花瓶,你他娘的自己去当个花瓶得了。
裕亲王这些天愁的头发掉了一大把,在太子面前要耐着性子好好说话,在衙门不好迁怒,回王府更不可无端对家里发火,忍了那么多天终于逮着个送上门来挨骂的,火力全开直接把常宁骂的不敢抬头。
恭亲王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吓的大阿哥赶紧躲开,蹑手蹑脚挪到他们家汗阿玛跟前,拍拍胸口一脸后怕,“没想到二伯还能这么凶,还好躲的快。”
“朕骂的更凶,你想试试?”康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出去一趟更加皮实的大儿子,将纸卷成纸筒敲着手心,上下打量着大阿哥,似乎在考虑从哪儿开始骂。
胤禔敏锐的察觉到危险,脸色一正当即换了语气,“汗阿玛息怒,太子对琉璃应该是一时兴起,等儿子回宫,一定督促他收心好好学习,努力早日为汗阿玛分忧。”
“臭小子,说起来一套一套的,都是被常宁那个不靠谱的给带的。”康熙被他这反应给气笑了,拿纸筒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直接将人赶下去骑马。
胤禔欢欢喜喜的出去,留下常宁挨了二哥的臭骂再挨三哥的教训,垂头丧气委屈的不行。
他只问了一句话而已,至于这个教训完那个教训吗,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他不要面子的吗?
福全无视唉声叹气的常宁,骂了人后心情就是好,再提起官窑的琉璃时不见郁闷只剩兴奋,抛开太子以后可能会做工匠这个可怕的猜测,官窑能烧出琉璃是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
索额图守在官窑不是没有用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索三爷不怕花钱,匠人们拿了赏钱更是干劲十足,现在已经能掌握吹琉璃的诀窍,官窑已经攒下好大一批成型的琉璃,有那些琉璃在,官窑极有可能不会继续亏损,反而成为内务府最赚钱的地方。
到时候不用广储司拨钱,官窑还能反哺内务府。
好处说完,便轮到了难处,福全看着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康熙,说道,“官窑的工匠有定数,不能全都过去烧玻璃,别的瓷器瓦片也得继续烧,皇上如果想用琉璃赚钱,最好换个地方再建个窑炉重新招募工匠。”
“二哥,你先等等,让朕缓一会儿。”康熙抬手让福全停下,扶着旁边的小桌感觉脑子里全是浆糊,他不过离开了两个月,怎么京城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官窑不光烧出了琉璃,甚至还能烧出琉璃瓶琉璃碗那等价值千金的东西,听二哥的意思,吹制的法子并不难,招了新的匠人也能很快学会,消耗的原料也不多,成本甚至比寻常百姓用的陶瓷还要低。
那些西洋传教士从西方带过来的琉璃报价极高,如果官窑能轻松造出来成本低的琉璃,就算价格只卖到西洋琉璃的十分之一,朝廷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河南一带治水正需要钱,雅克萨那边打仗也需要钱,这是老天看他们缺钱,所以给他们砸下来一座金山?
天佑大清,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激动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意,让梁九功传令加快速度回宫,然后埋怨的看着福全,“二哥也是,怎么不让保成出来接驾?”
裕亲王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面色如常回道,“皇上忘了,你昨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