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不等他动作,便伸出手指点向他的咽喉,迫使他张开了嘴,继而将一颗药丸丢进他嘴里。
林墨还未反应过来,那药丸便与唾沫一碰瞬间便融化了。
“小王爷,这是...”林墨话还没有说完,便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了,又惊又怒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却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回去吧,替我给楚轻问个‘好’。”
林墨瞧着,戒备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站起了身,兀自垂了下眸,双拳不自觉的在宽大的袖筒里微微握着,眉宇之间有一丝旁人捕捉不到的伤情。
忽然,他抬起手,将那用红绳穿着,挂在脖子上的红豆取了下来,继而放在掌心凝望着。似乎想起了那日楚轻给他戴上这颗红豆时的情景。
片刻后他便一笑置之,继而向前走了两步,将这红豆连着挂绳一起丢给了林墨,并道:“把这个替我还给他,再告诉他,不仅这个,就连玉笛也被我丢了。”
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
林墨看着手中的红豆,微微怔愣。
赵时煦才一离开,汪渠便迎面而来,“小王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就绪了。”
赵时煦看着汪渠,拍了拍他的肩头,“汪将军,此次艰险未定,您要保重。”
汪渠一听,立刻躬身回道:“小王爷言重了,为南境效力是末将的职责。”
赵时煦未有多言,只道:“去吧。”
“是。”
看着汪渠迈入,赵时煦神色有些莫测,赵臻甚至分辨不出他如今的情绪到底是喜还是忧,亦或是什么都没有。
“咳咳,看什么,喝药啦。”单于准时踩点的出现,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
也只有见到他,赵时煦才会露出一丝调皮的神色,“单大夫,真是奇了怪了,这无论我在哪儿,每日药点你都能准时出现,你是不是会什么瞬间移动的法术啊?”
单于见他嬉皮笑脸的,就很是无奈,“你一双眼睛盯着数十万人,我一双眼睛只盯着你,自然你在哪儿我都知道,赶紧喝,还有二十多天你就要临产了。”
赵时煦接过他的药,没有急着喝,只嘻嘻哈哈的道:“您别老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平白弄的人很紧张。”
单于看着他,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赵时煦‘嘿嘿’一笑,将药一口饮下,苦的他龇牙咧嘴的。
单于将他手中的药碗接过来,然后递给他一颗蜜饯。
赵时煦立刻接过丢进嘴里,这么苦的药,喝水都不顶用,只能吃蜜饯。
“单大夫,您真是太贴心了。”赵时煦嚼着蜜饯,夸赞道。
单于睨他一眼,“我可没有这份闲心,这是之前在云州...”说到此处,单于忽然收住,这是当初在云州楚轻嘱咐的,以后赵时煦喝药,一定要给他准备这个。他一直记着,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仿佛成了习惯。
赵时煦知道他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也不在意,只道:“我瞧您最近是越来越紧张了,您又不是没给男子接生过,那么紧张作甚。”
单于瞪着他,觉的自己这幅老身板迟早得被赵时煦气的升仙,“您的身体能和那些人比吗?”说着,单于便转身离去。
赵时煦抬了抬手,无奈道:“这小老儿,脾性还挺大。”
“单大夫也是有心了。”赵臻应道。
赵时煦自然知道,只无声一笑,而后说到正事上,“臻兄,那两个女人,你安排可靠的人送回梁国去。”
“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
赵时煦听后点了点头。
赵臻却还一直看着他。
赵时煦边往前走边道:“臻兄想问什么?”
“属下不明白,小王爷为何笃定十命能说服魏帝?”
这半个月,任由魏国如何进攻,赵时煦都贯彻着只守不攻的法则,如若不是魏国真的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