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皇上?”张然轻唤一声。
“张公公,宣长孙侯爷和顾国公进宫。”楚轻声音淡淡的吩咐。
张然听后,顿了一下终是没有多劝,只道:“奴才遵旨。”
“十命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
楚轻挥挥手,张然即刻下去命人传旨。
待这大殿空无一人时他才转过身来坐在地上,这偌大的皇宫,赵时煦一走,他便觉的空空荡荡的,从前即便赵时煦住在偏远的雎容院,可只要想到这宫中有他,楚轻都不会有这种空荡的感觉。
******
长孙长吉坐在马车内还在不停的抱怨,这原就是晚膳点儿,他的饭才吃了一半哪知道楚轻就催命似的召见,弄的他只好在车内啃点心。
“爷爷,您别噎着了。”长孙劲松看着,担忧的提醒。
长孙长吉幽怨的看他一眼,问道:“劲松啊,你说咱爷孙俩这到底是什么命啊?想闯荡江湖,结果没闯荡成,想在京都做个富贵闲人,结果富贵是富贵,可就没有一刻闲过。”
长孙劲松听后,苦涩一笑,“说明大靖需要咱们啊。”
“咱爷孙俩,一个老的半截身子都进棺材了;一个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怎就如此繁忙了。”长孙长吉边吃边抱怨道。
劲松瞅着,却只是笑笑不语。
瞧着劲松脸上遮掩不住的担忧之色,长孙长吉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道:“你担心赵小王爷?”
劲松听他爷爷直接说出来,也不避讳,“嗯,时煦身子沉重,此番遭受了这样大的打击,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那小娃娃精灵着呢,不会有事的。”长孙长吉随口道。
劲松听后垂了下头,脸色有些沉重,似在纠结什么。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爷爷,您是否早就料到会有今日?”长孙劲松憋不住,终是问道。
长孙长吉掀开车窗看了看外头熙攘的人群,并未应答。
“爷爷早就知道。”看到长孙长吉的反应,劲松笃定的说道。
放下车窗,长孙长吉看着自个儿的孙子,叹了口气,“赵小王爷不也料到了么。”
劲松一顿,有些不解长孙长吉话中之意,但想想又理解了,对于今日的局面当初和赵时煦在京都相见时他也提醒过的,赵时煦也拍着胸脯说他心里明镜一般。可如今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啊,有些事是注定的。”没有长孙劲松那么纠结,长孙长吉淡然的说道。
“是皇上忘恩负义了。”长孙劲松沉着脸道。
“劲松啊,这世上有几个皇帝不忘恩负义的?自古以来的明君,怕也是没几个没有忘恩负义过。”长孙长吉说这话时,语气里有些讥讽和无奈的意味。
“可皇上对时煦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劲松争执着。
长孙长吉对他的争执感到些好笑,“老子可没说过皇上对赵小王爷的感情是假的。感情是真的,但皇上要灭南境也是真的。”
“那为何...”
“劲松...”长孙长吉忽然沉下声来,“对于帝王而言,这两者并不冲突。”
长孙劲松一下子就明白了,却依然道:“您说过宣珏少主乃霁月清风之人,可为何皇上他...”
“宣珏是那样的人,难道就代表他儿子也得是?那圣祖皇帝开括大靖,英明神武,怎先帝又那么废材?劲松啊,看人看事不能过于主观了,不管皇上的身世如何,遭遇如何,他都是皇帝,而作为皇帝,皇权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当初只知吃喝玩乐的先帝,都不愿让皇权旁落,更何况是现在的皇上。”
长孙劲松听后,只觉的心口堵的慌,“时煦,他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吧。”
长孙长吉淡淡一笑,“自然,若不是那样,他如何能全身而退?说明他心里的明镜还是在的,只是一不小心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