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没有出声, 只是看着赵时煦;赵时煦是了解楚轻的, 从他的反应就看的出他的反常。
“楚轻, 我这个人若不在乎什么的时候,被人利用被人欺骗,心里上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如果是在我在乎的时候, 依然被人利用被人欺骗....”赵时煦看着面前依旧神色未变的楚轻,吸了口气, 道:“我会睚眦必报,无论是谁。”
楚轻听后,略笑了下,问道:“你在乎我?”
赵时煦缓了缓脸色坐直了身体,楚轻靠近, 将他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赵时煦看着他, 推开他把着自己双臂的手, 点了下头, 认真道:“是,我在乎你。”
楚轻勾唇微笑, 笑容很是温柔。
“所以, 你不能骗我。”
楚轻抬手勾了一缕他的长发在指尖缠绕,“时煦,我并没有骗你, 他和宣家没有关系,但他确实...”
“庄主。”
楚轻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响起了十命的声音。
赵时煦和楚轻同时看过去, 赵时煦方道:“进来。”
十命推门而入,对赵时煦和楚轻都揖了一礼,方道:“袁战派人过来请小王爷。”
楚轻拧了下眉。
赵时煦却直接站起身,握着手里的笛子探头向外看去,袁平正在外头等着。
“难道这江湖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么,还要请我这种小门小派?”赵时煦戏谑道。
“你去回那人,就说庄主身子不舒服,去不了。”楚轻直接道。
十命领命,转头就要去却被赵时煦阻止。
“我很好奇,为何不去看看?”赵时煦看着楚轻。
“你方才不是说肚子不舒服,全淼去请大夫还没回来。”楚轻脸色微沉。
赵时煦笑了笑,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道:“又没事了,无妨,我去去就回。”
“那我陪你。”
赵时煦这倒是没有拒绝,率先抬腿而去。
楚轻跟上他,只在踏出房门时看了十命一眼;十命立刻明白了楚轻的意思,颔首应答。
原以为只是袁战请他,哪知还在院子里赵时煦便见那议事大厅内坐着不少人,想来是来贺寿的几大门派的掌门都到齐了,那阵仗倒像是要审问自己一般。
赵时煦勾了下唇角,愈发觉的有意思了。
“掌门只请庄主入内,您留步。”待到门口时,袁平伸手拦住了要随着赵时煦入内的楚轻。
楚轻眼神冰寒的瞪着他,不予理会,袁平正为难,赵时煦却回身对楚轻道:“里头诸位都没有带人,我若带人倒不像样了,你在外面等我。”
楚轻拧眉,声音淡而沉,“不行。”
赵时煦抿了下唇,“你在担心什么?”话落,也不等楚轻应他,赵时煦便抬腿入了议事大厅,才一进入,大门就关上了。
赵时煦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和门外的楚轻,心中的猜想已经笃定了几分。
“晚辈见过诸位前辈。”赵时煦握着笛子给厅内众人抱拳一礼。
“赵庄主不必客气,坐。”袁战抬了下手。
赵时煦也不客气,见这大厅内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便上前而去,而那个位置是在两首的顶端,挨着坐在主位上的宣冉的。
刚一坐下,赵时煦便见宣冉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赵时煦对上宣冉的目光,仍旧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
整个议事大厅不知怎的一时没人说话,气氛便有些沉重,赵时煦在所有人目光的洗礼中淡然的坐着,那些人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审查对象,但他丝毫没觉的不自在,倒还先开口道:“早前在下和虎威镖局发生了些摩擦,还有劳在场诸位帮在下洗刷了冤屈。”
“我们江湖人做事一向一码归一码,赵庄主不必介意。”说话的仍是断刀门的门主裴域,声音也依然豪迈粗狂。
赵时